說到這裡,宓桃忽然皺眉閉上眼。
聞淮辭一直緊緊盯著她,見狀有些緊張,「怎麼了?」
宓桃按著自己的腦袋:「有點頭疼。」
她拍了下自己的頭,聞淮辭忙抓住她的手,皺眉:「打著就不疼了?」
他替她揉按太陽穴,宓桃將腦袋靠在他肩上委屈巴巴的噘嘴,「可能是信息量太大了,我現在腦子好像不太靈活,稍微多想點事兒就會疼。」
之前也是這樣,他告訴她一些事兒,只要過於複雜,她稍微想想頭就痛起來了。
聞淮辭目光漸深:「那就別想了。」
宓桃很煩躁:「可是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不讓我想,那你告訴我好不好?」
夜色沉沉,聞淮辭的眼神也沉著。
她現在的狀態果然還是不能接受那些太過複雜的信息,如果他再同她說得更多,她精神會徹底崩潰。
聞淮辭把那些意圖出口的話都壓下去,裝作無事般輕笑了聲:「別胡思亂想了,都是逗你的。」
宓桃一愣:「什麼?」
聞淮辭嘆氣:「怎麼宓桃老師還真以為,有穿書這回事兒嗎?」
他屈指颳了下她鼻尖,聲線里蘊著縱容和無奈:「大明星,少看點弱智劇本。」
說完,他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外面涼,先回去。」
宓桃又被他氣到了。
她被他抱著,忍不住去掐他脖子:「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相信你了你竟然又騙我?聞淮辭,狼來了的故事聽過吧,以後我要是再懷疑你你就沒資格生氣了你知道嗎,這都是你自找的!」
聞淮辭也已經將方才那些情緒壓下去,見她恢復了滿滿活力,他只彎唇笑笑:「嗯,以後就算桃桃不相信我,我也不會跟桃桃生氣了。」
宓桃根本不信他,輕撇嘴:「你這人情緒還挺善變的,一會兒憂鬱一會兒賤,也不知道到底哪個你才是真的你。」
說完,她又遲疑:「你真的是跟我開玩笑嗎?」
她抱著他,望著他如夜色般深謐的眼,輕聲說:「聞淮辭,你別騙我。」
她已經決定好了要無條件信任他,她不希望自己的決定會成為笑話。
聞淮辭默了默,同樣輕著聲線:「我沒騙你,我的確不是穿書來的。」
宓桃沉默了。
所以真的不是啊。
她偏頭靠在他肩膀,許久才悶悶的「哦」了聲,「那行吧,我相信你。」
也是,穿書這種事,她現在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被他抱著上了樓,聽著樓梯間被踩出的吱呀聲,宓桃忽然小聲說:「聞淮辭,等綜藝結束,我想去精神科瞧瞧。」
聞淮辭目光輕閃:「精神科?」
宓桃悶悶的「嗯」了聲:「我懷疑自己可能真的有病。」
她輕咬唇,覺得精神病三個字對著他還是有點難以啟齒,所以只說:「說不定我這頭疼的毛病也跟我的病有關,我覺得我的記憶好像有問題,不然我為什麼總覺得自己是穿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