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如果她不跑快點,他就會追上來,然後她也會變成他手中的兔子。
雖然等她後面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似乎想多了。
他可能只是在殺兔子,想做兔子吃?
然而不管自己再怎麼給他找理由,她依然沒有辦法再平靜對他,一看到他,就會想到他剝那兔子皮時的可怕模樣,就想離他遠點。
直到來了這個綜藝,顏如玉出事,忽然爆出那個喜歡血腥的變態大佬。
那瞬間,宓糖想到的就是賀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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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桃安靜的靠在昨天晚上和聞淮辭站過的假山那處,這裡攝像頭拍不到,她可以隨意放空自己,好好冷靜冷靜,讓自己的頭疼緩解些。
她什麼也不想想,雙眼無神的看著遠處天空。
身處高地,的確更接近天空,伸手幾乎都能碰到茫茫白雲。
賀裕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冷冷的,「你喜歡上他了?」
宓桃眼神都沒動,依然看著天,「關你什麼事。」
賀裕行走到她面前,把手機遞給她:「不是想要證據嗎?」
宓桃垂眸,亮著的屏幕上,是視頻固定的畫面。
畫面是聞淮辭。
眼神冰冷至極的聞淮辭。
宓桃手指忽然顫了顫,盯著他的手機屏幕沒有說話。
賀裕行勾唇,點開了那個視頻。
女人的慘叫聲瞬間侵襲了宓桃的耳膜。
是顏如玉的聲音。
昏暗的房間,聞淮辭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從眼神到姿態,都是冷的。
而在他面前不遠處,顏如玉被鄭有書一巴掌扇倒在地。
接著鄭有書朝顏如玉肚子上踹去,「賤人,你這肚子裡到底是誰的野種?啊,也就是我能容忍你,要是別的男人,像你這麼下賤的女人早打死了!」
「媽的,聞總說得對,這野種絕對不能留!」
顏如玉痛苦嘶吼著,「鄭有書你這個孬種,我看不起你,啊——」
她的話換來更重的拳腳。
很快,她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捂著小腹身體痛苦得痙攣著,血從她身下蔓延出來……
而一直冷漠的聞淮辭,眼底露出了猙獰而嗜血的快意。
宓桃耳中嗡鳴不斷,她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血流聲,大腦中有根神經被人狠狠拉扯著,頭痛欲裂。
她甚至不知道是因為過於悽慘的顏如玉,還是因為變態到令人髮指的聞淮辭以及鄭有書。
賀裕行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這只是其中一段罷了,這樣的事對他而言,不過是開胃菜。他對血的欲望,比你想像的更可怕。」
宓桃緊咬著牙根,用力攥住顫抖的手,不讓自己的脆弱和不安泄露半分,只抬眸,安靜的看著他。
賀裕行收回手機,對上她格外清冷的目光,「你說,我如果把這個視頻放上網,會怎麼樣?」
宓桃閉了閉眼,忍耐著劇烈的頭痛,片刻後再次睜眼和他對視,「你想怎麼樣?」
賀裕行微俯身靠近她,唇略略揚起:「我要你,到我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