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聲音又很溫柔,在安撫著她的頭疼。
他說:「故事裡的我們,都是局中人,無法控制自己。所以,你傷害了自己,傷害了別人。而我,傷害了你。」
他鬆開抱著她的手,捧著她臉讓她看向他,「桃桃會厭惡,會恨故事裡的我嗎?」
宓桃目光輕閃,喉嚨莫名堵得厲害,搖搖頭:「不會。」
聞淮辭笑了,他低頭,親親她額頭,「那,桃桃也不要厭惡自己,不要恨自己,好不好?」
宓桃眼睫輕顫,眼圈忽然就紅了。
她感覺到聞淮辭是想同她說什麼,可具體是什麼,她又不明白。
偏偏就是想哭。
宓桃知道,肯定還有什麼是被她忘記了的東西。
比如她缺失的那一年記憶。
而隨著聞淮辭寫下的那個故事,那些記憶像是要衝破屏障鑽出來了。
她每天晚上也總會夢到些什麼,許多的模模糊糊的片段慢慢被她整理出來,她就像看到了另一個故事。
一個發生在她身上的故事。
或許是因為這次的記憶是以這種模糊的方式一點點被拼湊出來,整個過程,宓桃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到最後,她大概能完整拼湊出整個故事的時候,還是在房間裡安靜的坐了一整天。
她翻著筆記本,看著聞淮辭寫下的那些劇情。
她想,她終於明白聞淮辭那天跟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不要厭惡自己,不要恨自己。
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因為那個聞淮辭,又或者現在應該說是,賀裕行。
也就是在這一天,聞淮辭出去了一趟。
夜晚回來時,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宓桃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忙上前查看,「你受傷了?」
聞淮辭只是搖頭,「是賀裕行的。」
宓桃微愣,「他怎麼了?」
聞淮辭安靜的看著她。
這是他和肖祁雲設下的局,利用何瑜引出賀裕行,在賀裕行的酒里下了藥,然後在他頭部裝入了微型晶片催眠了他。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差不多半個月,也就是從聞淮辭找到肖祁雲那天到現在,都沒能徹底控制住賀裕行。
不過到底讓他精神出現了問題,他竟然不顧一切闖入了宓家要去抓宓糖。
失敗逃跑後,一路逃去了墓園。
然後,在他媽媽的墓碑前,自殺了。
聞淮辭抱住她,「我說過,以後,沒人能再傷害你了。」
剛剛恢復了記憶的宓桃忽然很迷茫。
記憶里那些殘忍的東西,就這樣煙消雲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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