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024)作者:文学流氓2019年03月17日字数:9951【24】秦丽华反应极快,那人刚说话的时候,五枚飞刀已掷出,隐隐有挟风带雷之势,不过那人显然反应也极快,只听他轻易地接住飞刀惊异道:“噫!施主为何突施暗器?”
我再看时,一个青衣老僧从外面走入,胡须发白,大概七十岁左右,短小身材,双手合十道:“施主夜闯藏经阁,又释暗器伤人,莫非怀恩寺与你有什么冤仇?”
秦丽华怒道:“少废话,看招!”
说毕混动匕首向那和尚冲了过去,我见此也紧随而上,二人一左一右,都怕惊动怀恩寺众人,所以想速战速决,每一招都又快又勐,招招都是杀招。
那老僧在我们的连环攻击下,身法飘忽,每次全力的一击,却如泥牛入海,连个响都没听见。
我心中大吃一惊,只觉对方武力深不可测,与秦丽华对视一眼之后,互相领会,于是我低头攻那老僧下盘,她攻其上路,打到最后,我们踩墙横空而进,一瞬间就连攻五十来招。
那老僧依旧面色从容,目前为止只是倒退着防御,浑身被一股罡风笼罩,看似柔和,却让我的内功只能凝而不发,颇为憋屈,一招大力金刚手可谓出神入化,犹如千手观音一般,封印住我和秦丽华的每一次进攻。
他一边倒退一边澹然道:“女施主的峨眉派燕击式练的炉火纯青,只是多了一些杀伐气息,而少了原该有的飘淼灵动,实为可惜,莫非女施主出身军队?”
这老僧果然非同寻常,一般人比武最忌讲话,因为丹田真气也容易从口中泄出,造成功力大减,而他却不但能讲话,功力还没减退的迹象。
这时他又道:“这位男施主莫非是紫英派弟子?一双幻形掌好生了得,紫灵神功也使的出神入化,可惜内力稍显绵弱,莫非最近受过内伤?”
我和秦丽华就是再不知轻重,现在也明白了对方武力超出我们许多,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纷纷停手。
秦丽华冷哼道:“你这老和尚话也忒多了,没见过你这样絮絮叨叨的。”
那老僧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不必烦恼,要是你在藏经阁也呆个三十来年,只怕比贫僧还想找人说话呢,虽说每隔几个月都有人来藏经阁换取经书,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找不到人说话,平常更没人来这里。”
这老僧也真是有趣,不像是那淫邪之辈,我对他放松了警惕,连忙施礼道:“原来是一位高僧,敢问高僧法名。”
那老僧连忙道:“阿弥陀佛,贫僧不敢当高僧二字,法号慧空,敢问两位施主深夜到访,不知是何缘故?”
秦丽华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们此番前来,也不是为了盗窃贵寺的武功秘诀,只不过想借你们账房里的账本看看,不知你可愿意?”
那慧空和尚听了不解道:“本寺藏经阁大多是佛经,其余不过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也不算什么秘密武功,大街上也能买到,只是世人未必能静心领悟,二位施主前来不为佛经,也不为武功心法,只为看账房里的账本,当真让人猜不透。”
秦丽华冷哼道:“废话少说,那你到底愿不愿意给我们看呢?”
慧空和尚笑道:“当然愿意,二位施主随贫僧来,话说这账本也太枯燥了一些,不过是记录各位施主的香油钱,厨房里一些采买、僧衣僧帽订做、法器香烛等等一些琐事,原本就该公之于众,施主只需在大白天与各位师兄说清缘由,他们就可以让你们正大光明地过来查看,何必半夜如此辛苦呢?”
我和秦丽华听了半信半疑,事情顺利的让人不敢置信,我俩各自全神贯注,防止此僧突然暴起伤人。
慧空取来一大串钥匙,带着我们离开藏经阁,下了楼梯,再转入一个游廊,用钥匙打开左边第一个房间,他点燃蜡烛,只见这房间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账薄、算盘和笔砚,看来这里就是账房,他恭敬道:“这里就是了,平时都是师侄他们在这里算账,贫僧一般也不会到这里来,只是守着藏经阁,账房并不归贫僧管理。”
我疑惑道:“既然这里不归你管,那么你那里来的钥匙?”
慧空澹然道:“施主不知,蔽寺'慧'字辈的也就方丈、我、师兄等五个人,其余都是小辈,我们这一辈的人任何地方都可以去的。”我点点头,心想这慧空原来是怀恩寺的元老,然而他看起来除了武功高强外,人情世故却不大通透,难怪如此高的辈分却被丢在藏经阁里不见阳光。
我向秦丽华点点头,她便开始到处翻阅起来,而我则负责看着慧空,防止他突然暴起伤人。
慧空谈性大发,对我笑道:“阿弥陀佛,今日有缘与紫英派弟子过招,也属平生幸事,紫英派的内功贫僧甚为佩服,呼吸吐纳皆从天地大道,扎扎实实不骄不躁,只是这样一来,修炼时日太长,进步缓慢,江湖中人大多数看不上眼,就像少林七十二绝技,放在大街上兜售也无人去买,皆因世人急功好利,不肯从最简单的长拳练起,外家功夫要么独爱峨眉派星落十八式,要么钟情于天山九学,内家功夫则是青城派的卷松功、点苍派的九黎诀、崆峒派的乱沙功等等最受世人偏爱,皆因这五派功法最会投机取巧,专为取人性命而来,可在短时间内让人功力大增,然而歪门邪路虽然能逞强一时,终究抵不过正统功夫的稳扎稳打,就拿紫灵神功来说,练成之后丹田之气绵绵不绝,真气浑厚纯正,更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功效,而青城派的卷松功则是内服丹药、外用针灸,靠些偏门手段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极大的威力,练习之人戾气横生,性子也跟着暴躁,不但有损寿命,更伤天和,招式也是虎头蛇尾,紫灵神功只需抵挡前面几招,后面就可完胜,难就难在一般人很难抵挡住卷松功的前三招。”
这慧空一谈论起武学来,整个人神采奕奕,说的头头是道,我本是好武之人,惊异于他渊博的武学知识,不由心生敬佩,也与他说道:“大师有所不知,非是世人偏爱走歪门邪道,缘在一个字——穷,大师想想,这常年练习武功之人,不事生产,吃穿用度从何而来?况且练武耗费体力,必须吃好喝好,再加上丹药炼制不易,更是消耗巨大,除非是天纵奇才,否则一般家庭难以负担,当年我爹送我上紫英派,十几年来耗费银两何止十万,我的师兄弟们个个也是家大业大,习武才能无后顾之忧,点苍、天山、崆峒、峨眉、青城五派之所以能广纳门徒,皆因学武时间比紫英派更短,一般家庭就可承受,而少林、武当、全真、华山、恒山诸派之所以能称雄中原,也是靠着香客众多,门徒不愁生计,几十年如一日安心练武,我紫英派身处九华山,紫灵神功虽然闻名天下,然而门徒却没有几个,都是一个钱字闹的。”
那慧空听我这么一说,登时睁大了眼睛叹道:“阿弥陀佛,施主观点真是新奇,贫僧常年与人论武,都是讲的心境、天赋、方法,却从未有人提过金钱二字,听起来似乎过于世俗,然而却是真道理,想来贫僧久居藏经阁,只知每日看书,却从未想过生计,自然是因为一切有寺庙供应,而敝寺一草一木,皆是众位施主所化,没有众位施主的供奉,怀恩寺也就不复存在,更无论贫僧修为,《佛所行赞》有云:'钱财非常宝,'当时贫僧看了不解其意,与上师所提四大皆空相悖,今日被施主点化,恍然大悟,钱实乃至宝也,要看什么人在用,用在那些方面,以前贫僧对钱财不屑一顾,认为出家人不应受制于物,实在草率了一些。”
两人正相谈甚欢,秦丽华却突然道:“你还有功夫在那边说笑,我翻遍了所有账本都没发现有我们想要的。”
我连忙从畅谈中清醒过来,与她一同寻找账本,匆匆翻了一遍,果然这里都是些油盐酱醋的无用账本,我一拍额头道:“我也是发蠢,那种账本他们一定不敢公然放在帐房里,必定藏在一个秘密所在,想要找到的确是件难事。”
秦丽华听了,用剑指着慧空道:“说,平时都是谁在管理账房?”
慧空澹然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动怒,这里平时都是由师侄觉缘、觉空、觉明、觉慧、觉能五人负责,要说有秘密账本,贫僧认为不可能,毕竟这账本又不是武功心法。”
秦丽华还要说什么,被我拦住道:“不必多说,我们继续找。”
说毕我找来一个小锤子,在地砖上轻轻敲了起来,谁知敲完地上所有的砖也没发现什么动静,我不甘心,又在墙砖上敲打起来,一边敲一边侧耳倾听动静,看看有没有松动的砖块,这样动作就很慢,只怕天亮也忙不玩,满头大汗甚是狼狈。那慧空见此叹息道:“施主莫非以为有人将要紧的账本藏了起来,不可能啊。”
秦丽华听了道:“少废话,找出来就知道了。”
慧空摇摇头,往某处看了一看,忽然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道:“奇怪,这里的砖头好像被人动过。”
我听了连忙走过去看,只见那木柜后面有块砖果然有些松动的痕迹,不由得十分惊喜,于是从秦丽华手中接过匕首,将刀刃插入砖头的缝隙之中,摇晃了一下,将那块砖头拔了出来,里面露出一个小孔,又伸手进去摸了摸,果然掏出一本书来。
只见那封面上什么都没有,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段话:自万历以来,阴毒贻害众生,本朝妇女受害犹甚,轻者无法生育,重者危及性命,盖因蒙元顺帝引番僧入中原,创天魔舞,淫毒无数汉妇,又于交合中种下阴毒,此毒乃高原冬虫所制,传女不传男,初时无恙,然数代之后乃毒发,因人而异,中此毒者,常被诊断宫寒,然痛楚、危害比之宫寒强百倍也,鞑子妄图以此绝汉家子嗣,其心可谓毒辣至极,然阴毒破解之法,尤为惊世骇俗,须以处子与病妇交合可暂解其毒,然世间处子难寻,故此以受戒之僧替处子,而阴毒严重者,须以十人以上受戒僧与病妇轮替交合可暂解其毒,每年解毒一次,满十二次之后则无需再解,何也?受戒之僧,禁欲长久,可比处男之精,阳气纯真,化解阴毒效果尤佳,受戒愈长而功效倍增,而俗世男子,处子难寻,禁欲者更罕见,我辈虽为僧人,本应严守清规戒律,然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地藏菩萨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纵然一身修为付之流水,又有何惧哉?!阿弥陀佛!我看了拍桉道:“可耻!行如此淫乱之事,却写的正气凛然,难道以为我们都是白痴?”
秦丽华也是大为恼怒,看慧空的眼神也越来越严厉,而慧空的脸色却煞白煞白的。
我又翻了几页,里面都记录着本县女子的信息,患病状况、生辰八字、姓名地址、何年何月用何种方式解毒,'治疗'后症状如何,收费多少都有详细记录,厚厚的一本,涉及人员之广,跨越时间之大,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总算没有白来一趟,我和秦丽华惊讶之余,又长叹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准备带着帐薄离开此地,回头一看,那慧空还呆立着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解过来。
我看他是毫无知情,也就不想为难他,怕了拍他的肩膀道:“今日之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到时候麻烦更大。”
那慧空这才回过神来,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敝寺居然藏有如此淫徒,贫僧竟毫无知觉,作为他们的师叔祖,又羞愧难当,现在才明白施主来取帐薄的用意,然而敝寺数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可悲可叹!待贫僧说与方丈,查出淫徒,以正视听!”
说毕就要走,秦丽华连忙上前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全身僵直在一边不能动弹。
他此时过于激动,也就没了防备,所以才能被秦丽华偷袭成功。
秦丽华狠狠道:“这老和尚如果走漏消息,咱们就不好对付了,不如一刀砍了吧!”
我拦着她道:“这慧空大师不似那淫邪之辈,我们不要枉杀一人,反正我们拿了账薄迟早也会被人发现,不如将他打晕放在禅房里,应该能尽量拖延时间。”
秦丽华点头道:“那也可以,来之前我还带了蒙汗药,你全部喂他服下,估计能睡个两天三夜,应该不会耽误大事。”
说毕从腰间将一袋药递给我道:“我就不跟你回去了,这怀恩寺估计有四五百个和尚,我带来的不过是一百多骑兵,一旦交起手来,只怕人手不够,我先回大营搬来救兵,你回去也准备一下,大概后天就能赶到,咱们一并铲除这个淫窟。”
我听了连连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问她道:“怎么这次沉雨没跟你来,难道她的伤还没好?”
秦丽华道:“俗话说伤经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她受的伤比那还严重,若是你实在挂念,我命人用马车将她送过来,军营的确不是一个女孩子长久该呆的地方。”我连忙谢道:“那就多谢了,上次伤了你的坐骑,现在已经在我家中养好伤,你随时可以来取。”
二人正说着,忽然钟声大起,吓了一跳,望向窗外,已经天色蒙蒙亮,这个时间那些和尚应该要起床做早课,此地不宜久留,我连忙将慧空扛回他的禅房,然后用清水搅拌着蒙汗药喂他服下,忙完一切,就和秦丽华一前一后按原路返回。
离开怀恩寺之后,我和秦丽华互相道别,她走前反复道:“这账本你可保存好了,这可是重要证据,就算我们得罪了整个武林,只要有这个证据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自然是点头应承,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后,我快马加鞭回到家,正好赶上家里吃早饭。
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饭,楚薇见我眼睛发红,于是问道:“昨晚你去那里了,这天亮才回来。”
我笑道:“当然是去办大事,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过几日自然就明白,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好好呆在家里,有什么聚会都不要出去,一来有大事要发生,二来那青城山的牛鼻子老道正找我寻仇,这个时候就不要横生枝节才是。”
众人点头答应,楚薇又道:“老爷说的没错,最近这段时间的确应该小心谨慎,你们发现什么异常也要紧急通知家里人,管好自己的奴仆,不要让他们还想平常那样肆意妄为,昨天我就处置了马厩的杨复,这人一贯偷奸耍滑,这次又公然闯入内院私会小翠,被我当场抓住,前些日子原本还打算给他和小翠完婚,现在看来就没那个必要吧。”
蒋英听了连忙起身道:“姐姐说的对,我那小翠也太不像话了,昨天我已经打发她到浆洗上干活,想必她吃些苦头才知道守规矩。”
楚薇听了笑道:“妹妹做的很对,不过这段时间妹妹还是不要再去练功房教那些人习武了,就凭那些下人,再怎么练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你还是歇着替我照管一下账房才是正事。”
蒋英笑道:“姐姐说的何尝不是,我也想通了,练武主要看天分,再是勤快用处也不大。”
二女说话之间,我已经吃完饭,擦着嘴对楚薇道:“家里的事就全靠你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自便。”
说毕起身离开上房,来到书房里坐下。
“进来吧!”
我向外面的人道。
话音刚落,一个丫鬟掀帘而入,来人正是楚薇的贴身丫鬟采莲,她小心翼翼地进来,看到我之后,连忙跪在地上道:“奴婢请老爷的安。”
我点点头道:“方才早饭的时候,你不停跟我使眼色,是有什么情况跟我禀报吗?”
采莲点头道:“是,老爷一直吩咐奴婢监视各位夫人的动向,奴婢一直小心观察着,并不敢偷懒,昨夜奴婢发现大夫人情况有些不对,也不知该不该说。”
我听了惊讶道:“是楚薇?她能有什么事?快跟我说。”
那采莲于是将事情经过都与我说了,原来昨日楚薇发现杨复偷入内院,将他当场抓获,接着又将他关入地牢,本来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采莲因为吃坏了肚子,当晚一直没睡好,半夜的时候发现楚薇摸黑悄悄地起床,也不知为了什么事,想起我的嘱托,她更加睡不着,于是一路跟踪而去,她看见楚薇先是来到我的房间,发现我不在之后,又转而穿过院子,往地牢那边走去。这个时候地牢因为长久没有关过人,早就撤走了看守,空荡荡的只关押着杨复一个人。
楚薇带着一大串钥匙,一路开门,直到来到杨复所在的牢房,她便点起火把,让四周都亮了起来,接着她又打开牢门,一系列动作终于惊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杨复。
此时杨复被铁链子捆着手脚,只能在一个小空间里活动,他看见楚薇来了,满脸的惊恐,连连磕头道:“求夫人饶了奴才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楚薇找来一个长凳,用帕子垫了好层,方才坐下,对杨复冷哼道:“没想到你还能睡的着,真是闲情逸致啊!”
杨复磕头流泪道:“本来没有睡着,就刚才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困意,奴才只求夫人饶了小的狗命,来生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尽。”
楚薇突然脸色一寒,冷哼道:“好你个杨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连我的主意你也敢打,你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什么身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狗样儿,就是全天下已经没有了男人,我也绝不找你这种猪狗一般的人物,还敢来调戏我,今日我就叫你尝尝苦头!”
那杨复涕泪纵横道:“是,我是猪狗一样的人物,你是天仙一样的人,我打你的主意是被猪油蒙了心,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放了你?”
楚薇冷哼道:“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你得告诉谁指示你这么做的,不然我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