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臟衰竭的毛病很大一部分來源之家族病史,在這次被查出心衰的毛病之前,其實已經有這方面的跡象了,只是因為不重視,所以等發現時已經接近晚期,隨時都有可能走掉。
陳美娣也是個可憐人,年輕時候沒了丈夫,人到中年了唯一能倚重的兒子也將命不久矣。
許枝看完這些材料默默嘆息一聲,又將這份資料放進了抽屜里。
小舟敲門進來。
「枝姐,我把牛奶水果那些全都放到你車上了。」
「好,謝謝。」
許枝點點頭。
簡單收拾下桌面,站起身,快步走出辦公室。
離開前,她還不忘記吩咐一句「我大概下午會回來,這幾天不要幫我約客人了,儘量將所有事情往後推,我姐姐馬上要動手術了。」
「好,我明白。」
小舟對許枝家的情況也大概了解,她知道枝姐的姐姐生了病要動手術,這也有一兩年的功夫了,終於讓她們等到機會了。
小舟也衷心的為他們兩姐妹感到開心。
華南醫院住院部。
林建是心衰,住在了隸屬25樓心臟科的35床。
許枝是獨自一人來的,手裡還提著水果籃跟牛奶,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她努力探著腦袋往病房裡面看去。
林建住的是一間雙人間,但是這會兒病房裡卻只有一個病人住著。
許枝躊躇一番,空出一隻手正準備敲門時,身後傳來的一道女聲卻先一步把她給叫住。
「你找誰?」
許枝被嚇了一跳,趕忙的回過身去,禮貌的向對方介紹起自己。
「你好,我叫許枝,言午許,樹枝的枝,我是許攸的妹妹,今天特地來看望林建的。」
陳美娣沒有動作,擰著眉,打量的目光落在許枝身上,上下左右仔細掃過。
最後才停留在她那張精緻小巧,能夠令人一見就難忘的臉蛋上。
「你說你叫許枝?」
「嗯,對,您是林建的母親陳阿姨吧,是這樣的,我姐姐許攸是腎病需要換腎,前不久醫生告訴我林建有意簽署捐獻書,且他的腎臟與我姐姐的較為匹配,所以……」
「你叫許枝,你還有姐姐叫許攸,那你母親是不是叫許嵐?」
許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美娣打斷。
對方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面露詫異的詢問著。
許枝怔愣了半秒,隨後點點頭:「是,您認識我母親?」
陳美娣像是想到了什麼,紅著眼睛點點頭,下一秒又握住了許枝的手。
「認識認識的,當年小建父親去世前,就是你母親出錢又出力的幫忙,雖然說小建父親最後還是沒能留住,但是這份恩情,我還是記了一輩子,只可惜後來我打算去找你母親報恩的時候,卻聽說她已經遺憾離世了。」
話說到這兒,陳美娣滿臉悲戚的伸手抹了把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