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律師示意助手將文件送上。
打開文件夾,高律師將文件里的內容如實複述了一遍。
還是與當年許老爺子去世時拿出來的文件一模一樣,並沒有半分差別,只是不知道高律師突然又把這份文件翻找出來複述一遍是為著什麼。
人群之中有站在鄭元浩那邊的股東抬手示意打斷。
「等等!」
「這份遺囑當年許老爺是去世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這隔了快十多年,高律師你又把這份文件拿出來,難不成是當年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商談融洽的嗎?」
旁邊原本正在默默看戲的一些股東人對此紛紛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至於吧,這都多少年的文件了現在才拿出來說,這份文件的法律效率還在不在都要考慮一下。」
「是啊,況且現在的啟晨早就已經不是當年的許氏了,用以前的文件來說現在的事情會不會太離譜了些。」
那些股東們七嘴八舌的聲音霎時間交織著響起,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把現場氣氛吵得火熱。
許枝全程安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未發。
就連鄭元浩的目光遠遠朝自己看過來的時候她的背脊連彎都沒彎一下,甚至迎上他的目光,面帶微笑。
高律師聽著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一直到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先聽他的把話說完再做辯論。
「大家先別著急,其實我今天拿出這份遺囑也並不是要求大家要怎樣做,而是知會大家一聲,許老過身時,曾是將其本身的股份一分為二贈與自己的親孫,也即是許家的兩位千金,許攸與許枝小姐。」
「但因當初許家兩位小姐皆年幼且未滿十八歲,所以這股份的行使權和經營權才暫時落到了鄭元浩先生身上,如今兩位小姐已年滿二五,鄭元浩先生卻遲遲未將公司股份歸還,遂,許小姐這才找到我,想要收回股份行使權還有公司管理權。」
高律師話音剛落,一旁先前開口的那名股東立刻不樂意的站起身來,大掌一拍桌子,擺出一副氣勢十足的模樣。
「不行!」
「這麼大的事情哪裡只能憑藉你們空口白牙的說什麼就是什麼,啟晨早就不是當年的許氏了,這些年鄭總為了我們公司殫精竭慮,仔細籌謀,才有了今天這番業績。」
「你現在提出要求把公司交給這麼個黃毛丫頭,是打算徹底毀了這家公司麼?還是在場的股東們都不在乎了嗎?」
這個股東一直以來都是站在鄭元浩那邊的。
前段時間許枝沒有想過去去找這位股東談談,但是人家壓根連面都沒有見直接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