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和許枝的眼睛如出一轍的像極了自己的母親。
此刻兩姐妹瞧著照片上的母親,眼前皆是一片滾熱。
許攸瞧著母親的照片,眼底的淚意好似又加重了幾分。
隱約的已經有淚意在她的眼前陸續打轉。
「媽媽,對不起,好久沒來看您了,我現在很好,您放心。我和枝枝現在住在一塊,我們會彼此照應,有您的保佑我們一定會平安順遂。」
說完,她默默看了一眼已經在面前默默燒起紙錢的許枝。
那雙蓄著淡淡淚意的雙眼此刻好似藏著說不清的感激的笑。
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墓碑上母親的照片。
媽媽,您知道嗎,那時候如果不是枝枝,可能今天來看您的只有枝枝一個人了。
在我已經快要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時,是枝枝支撐著我繼續努力活下去。
枝枝真的很好,她比我堅強。
但是她堅強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極其脆弱的心。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清楚,她現在過得並不快樂。
媽媽,請你保佑枝枝,一定要讓她的下半輩子過得幸福快樂。
我會代替您好好看著她快樂幸福,我也會利用這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好好活著。
「姐?你在想什麼呢。」
許枝將手中的紙錢燒完,一回頭湊巧的就瞧見了許攸出神的盯著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是許枝的聲音,這才拉回了她飄忽的注意力。
許攸揚起嘴角邊上的笑,沖她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好久沒來看咱媽了,心裡頭一時有些感觸罷了。」
許枝點點頭。
這種感覺,她雖然不太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許攸既然說沒事,那就是沒事吧。
兩人在墓前呆了一會兒,又說了好些話,這才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下山的時候兩姐妹還在半路上碰到了身著黑色西裝上山來的高律師。
彼時高俊豐的手裡還抱著一束鮮花,看那模樣不用說也知道是去找誰的。
「高伯伯。」
「高伯伯。」
兩姐妹禮貌的與高俊豐打了聲招呼。
高俊豐瞧見她們當即就站住腳步,目光下意識的從許枝手中提著的竹籃子上掃過。
「你們也是過來祭拜你們母親的吧。」
「是,我們剛結束,高伯伯您也是來看我媽的吧。」
許枝認得他手中的那束雛菊。
從前不論是否是母親的忌日,只要她到陵園這邊來祭拜,都能瞧見擺在媽媽墓碑前的那一束雛菊,或乾花或鮮艷。
最開始,她還以為是陵園的工作人員安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