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福伯站在前面帶路,一併的向老宅的祠堂方向走去。
許家老宅占地面積甚廣,除去前面坪山生活住人的大宅子以外,後頭還有專門一棟裝修得莊嚴肅穆的祠堂。
平時,福伯除了在花園裡面飼花弄草,便是守著許家這座祠堂,打掃打掃衛生之類的。
自從許頌山去世後,祠堂基本上就很少人進去了。
除了福伯日常打掃衛生以外,便是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許枝回來祭拜的時候才會打開來。
當初付珮曾不止一次的隱晦的向鄭元浩提過關於在自己家後院留著一座別人家祠堂的事情,覺得晦氣。
剛開始鄭元浩忌憚許頌山剛剛離世,就這麼大動干戈的把主意打到許家祠堂上,會惹得外面人議論。
後來時間久遠了,鄭元浩漸漸地掌握了權勢,成了這家的當家主人以後,還真的對這祠堂動過不該有的心思。
當時鏟車都已經開進後院了,是福伯頂著所有人的壓力,死死站在鏟車面前,這才阻止了鄭元浩他們的心思。
後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類似的事情,但是每一次福伯都會拿自己的生命跟這群人抵抗,這才保下了這座院子。
許枝兩人跟在福伯身後朝著祠堂走去。
推開那扇沉重且復古的大門,往裡走去。
撲面而來是莊嚴肅穆的感覺。
裡面大大小小排位數不勝數。
這些全都是許家的列祖列宗們。
雖然如今都只是一塊塊木牌豎立在那兒,但只要一想到他們也曾輝煌的站在舞台中央過,便也沒什麼遺憾了。
福伯走上前,拿了香燭點燃以後隨即交到她們手中。
「二位小姐,我先出去幫你們在外面守著,受什麼事情喊一聲就是了。」
「辛苦了。」
「都是應該的。」
許枝伸手接過,分出三炷香交給了許攸。
待福伯退出祠堂以後,兩人拿著香來到蒲團前紛紛跪下。
……
鄭元浩今天帶著一家妻兒回了老家祭拜。
他的父親走的早,但母親陳秀娥卻還一直住在老家的房子裡。
這次他們回去其一是為了掃墓,其二則是要將老母親陳秀娥給接回城裡的大房子住。
商務車來到陳秀娥家門前時,老人家早就收拾好東西,迫不及待的坐在家門口等著他們了。
鄭元浩下車,陳秀娥便哀嚎著迎上前去。
「元浩啊,我的兒啊。」
「媽,誒唷,您可瞞著點。」
鄭元浩瞧著自家老母親著急忙慌迎上前的模樣時,連忙湊上去接她,仿佛深怕她一個不小心再把自己給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