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公,你且靠近些,聞聞這衣衫有何異樣之處。」
蘇培盛看年糕面色凝重,於是俯首湊向那濕漉漉的衣衫:「奇怪,怎麼有股子淡淡的腥氣。」
「許是爺身上的疹子破了..不對啊,爺的疹子今兒才發起來的。」
「雜家想起來了,這件衣衫里襯,看著像是香雲紗,這新製作的香雲紗有股子淡淡的香氣,雜家聞著味兒,還有點像是製作香雲紗的原料薯莨,德妃娘娘最喜歡香雲紗,說這料子貼身穿著宣軟。」
蘇培盛此刻後背都沁出冷汗來,腦子裡飛速運轉,用一切能想到的說辭,來矇騙機敏的年糕。
他在紫禁城裡浮沉多年,人血的味道他太過熟悉,既然這血他篤定並非四阿哥的,那就另有其人,旁人的血,又怎麼會落到四阿哥的衣衫里?
雖事有蹊蹺,但他肯定與德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畢竟德妃是慣犯。
這詭異衣衫,甚至與皇貴妃染病也脫不開關係,蘇培盛越想越恐懼,此時已然冷汗淋漓。
他愈發謹小慎微,只因眼前的年糕,其實是皇貴妃的人,他絕對不能讓她察覺到任何異常。
「方才雜家還嗅到些血的腥氣,德妃娘娘曾派人說過,娘娘慈母手中線,於燈下縫衣之時,被繡花針扎著手指,灑下了些血跡,因為做的著急來不及清洗,讓四阿哥清洗了再穿,可爺捨不得換下,也就作罷。」
年若薇裝作若無其事的哦了一聲,心中早就掀起驚濤駭浪。
蘇培盛此刻雖看起來鎮定自若,但他越是解釋,就越是欲蓋彌彰。
她並未繼續追問,有些事情不該她知道,就不能刨根問底。
她即便猜到些大概,為求自保,也只能裝傻充愣,配合蘇培盛裝傻充愣。
年若薇和蘇培盛二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注意到,此時小軒窗處,一道清雋的身影決然轉身,消失在幔帳之後。
那件可疑的衣衫被蘇培盛以擔心她洗壞為理由要走了,年若薇樂得偷懶,於是回到屋內繼續照料四阿哥。
蘇培盛臨走前,特意囑咐過,四阿哥敷藥之後約莫半個時辰左右,藥效就會起作用。
那藥膏的藥效極為猛烈,又疼又癢,讓她務必配合太醫,無論用何種辦法,絕不能讓四阿哥抓撓半分,否則定會留疤。
年若薇端著托盤,才走到房門口,迎面就飛來一個枕頭,她眼疾手快接住枕頭,手裡的湯藥瞬時灑滿一托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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