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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冷哼一聲:「哼,這顛倒黑白的故事編的真棒,大阿哥是不是又很不湊巧病倒了?他每回受罰都這樣。」

恩普撓頭,眼睛滴溜溜轉了轉:「還真是,方才惠妃娘娘還傳太醫去乾西一所瞧,聽說大阿哥病的不輕,要不讓四阿哥也裝病?」

「什麼!」

年若薇聽到蘇培盛和恩普的對話,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腦海里倏然浮現出一張張染血的年輕面孔。

來不及悲傷,她匆忙收起悲天憫人的情緒,若今日沒有四阿哥幫忙,她也只會淪為冰冷屍體。

她後背發涼,忽然想起些什麼,她心中冷笑,狀似隨意問道:「大阿哥西北掌兵權是不是丟了?今晚巧事都湊到一起了,惠妃又如何這麼快得到消息?」

蘇培盛面色無波無瀾,臉上浮出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答非所問:「天威難測,雜家又怎敢揣摩聖意。」

「年糕啊,大阿哥無端被打,無論如何,咱爺總要給個交代和說法,那幾個被杖殺的罪奴,就是爺明面上對外的交代。」

「至於惠妃娘娘性子耿直,她就大阿哥一個兒子,疼惜些也是人之常情,更何況知道大阿哥受傷,娘娘方寸大亂,也在常理之中啊。」

年若薇手裡的茶盞顫了顫,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原來那些辛者庫宮女鮮活的生命,就是這些貴胄們口中輕飄飄的一句交代。

她不再追問,無論是她,還是那些死去的宮女,甚至是愛子心切的惠妃,其實都淪為了四阿哥利用的棋子。

四阿哥今夜明面上是為救她,實則是故意激怒大阿哥,又故意將大阿哥為罪奴爭風吃醋,兄弟互毆的消息透露給惠妃。

四阿哥的真實目的並非是救她一命,只不過是想找個理由,奪取大阿哥的掌兵權。

難怪方才四阿哥要大張旗鼓,將那些罪奴送到大阿哥屋裡,而明明乾西四所和乾西一所只隔著一射之地(註:一百五十米左右),四阿哥卻讓她藏在軟轎內離開。

年若薇慶幸四阿哥對她還有些憐憫之心,如果他不掩人耳目將她藏起來,那麼今夜她註定要和那幾個罪奴一起死。

原來四阿哥從踏入乾西一所那一瞬,就已經掌控全局,將結局都謀算好了。

這樣心機深沉的人,難怪最後會從九子奪嫡中殺出重圍,年若薇眼前閃過少年陰鷙冷血的臉,頓時毛骨悚然。

此時蘇培盛催著她一道去奉先殿伺候四阿哥,她本不想去,但一想到四阿哥睚眥必報的性子,她頓時沒了底氣。

此時剛過了子時,已至大年三十。

年若薇來到奉先殿的時候,四阿哥正跪在蒲團上誦經,他額上的淤青未散,尚且有些紅腫。

年若薇遠遠地站在門口,看著蘇培盛和四阿哥主僕二人在竊竊私語,沒過多久,蘇培盛就神神秘秘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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