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慨嘆幾句落花無情,竟又發現小花園裡的望春花樹,不知被誰攔腰砍斷,她頓時驚出冷汗。
完了完了,她的職責就是看守和灑掃四阿哥的小花園,如今因她疏忽而花草有損,四阿哥定不會饒恕她。
究竟是誰!竟如此惡毒想讓她死?
她嚇得跌坐於地,正準備喊人,忽而瞧見被攔腰砍斷的望春樹上,竟楔著一把利劍,那劍叫湛盧劍,乃四阿哥的貼身佩劍。
她頓時鬆一口氣,原來兇手是他!如今這湛盧劍就是唯一能證明四阿哥撒酒瘋亂砍樹的證據。
年若薇擔心證據被人拿走,於是決定整夜守著保命的鐵證,撒腿就往海棠樹下那塊熟悉的太湖石跑去。
可她才行至昏暗樹蔭之下,忽而從暗處閃出一道黑影,她嚇得正要驚聲尖叫,那狂徒竟捂著她的嘴巴,用蠻力將她禁錮在懷中。
年若薇嚇得魂飛魄散,趁歹人鬆手那一瞬,她張嘴欲要咬住他作惡的手。
「嗚....」
她痛呼一聲,那狂徒竟把她死死抵靠在海棠花樹,俯身以吻封緘。
熟悉的沉水香氣息混雜著濃烈的酒氣襲來。
她頓時怒不可遏,竟然是他!四阿哥還真是陰魂不散,看來她只能用老辦法來對付他了。
此時她被四阿哥吻得炙烈,他急促的呼吸與她緊張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年若薇甚至能感覺到四阿哥另外一隻手在她身上遊走。
她沒忍住啜泣出聲,不消片刻,四阿哥果然停下動作,可他依舊將她抵海棠花樹下不肯鬆手,二人之間貼合極近,幾乎嚴絲合縫。
「別哭,爺許你當侍妾。」胤禛有些手足無措,抬手擦拭年氏不斷落下的盈盈粉淚。
「四阿哥,您又醉了。」
年若薇帶著哭腔垂眸不去看他,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說來可笑,她的眼淚是對付四阿哥唯一有用的利器。
頭頂上方傳來四阿哥愈發急促的喘息,四阿哥俯身貼在她耳畔低沉喑啞的淺笑:「呵呵,爺是醉得不輕。」
胤禛被年氏滿腹怨氣的揶揄氣得無語凝噎。
他也希望自己醉些,可他無比清醒,永遠知道自己酒後在做什麼。
皇子們需觥籌交錯,不得失了皇家風範,自然有專人訓練酒量,莫說千杯不醉,但至少能在豪飲之後,仍能保持神志清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胤禛垂眸,見年氏在他懷中竟面色慘白,瑟瑟發抖,仿佛他是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他愈發惱怒,為何她對誰都是和顏悅色,唯獨對他,卻如臨大敵。
「四阿哥方才您醉酒後,還砍了小花園裡的望春花。」年若薇咬唇,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四阿哥做的孽,省的四阿哥酒醒之後讓她背黑鍋。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