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每個月來月事,難道都是如此煎熬?」胤禛看著那些血水,又凝眸注視在昏迷中仍舊痛得蹙眉的年氏。
他並未察覺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著急。
「回四阿哥,這世間女子都是如此,且這位姑娘有些宮寒,今後每回月事來臨都需遭些罪,需注意歇息與保暖。」
老醫女的語氣頓了頓,又道:「倘若她今後若經歷過孕育子嗣,痛經的症狀會有所消減。」
胤禛的目光,不自覺落在年氏平坦的腹部,腦海中迴蕩著讓她孕育子嗣,她孕育的子嗣,自然只能是他的血脈,他今後會有屬於他們的孩子。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之後,胤禛頓時有些慍怒的收回視線。
不!他的長子必須是血統高貴的嫡子,而非出自如此卑賤的奴婢,他是皇子,絕不可能會喜歡卑賤的奴婢。
胤禛心中憤然,今夜的他,似乎被那迷.情之藥擾了心智,亂了心神,以至於有些魂不守舍。
胤禛合眼,讓紛亂的思緒歸零,再次睜眼之時,他眸中恢復往日清冷。
待到醫女替年若薇換好衣衫和月事帶後,蘇培盛也駕著馬車長驅直入山洞內。
「爺,奴才將小年糕抱到馬車上。」
蘇培盛俯身半跪在四阿哥面前,伸手穿過小年糕的纖腰,正要將她打橫抱起,猛然間竟遇到一股強大的阻力,將小年糕從他掌心拽回。
蘇培盛愣神片刻,發現四阿哥竟然莫名其妙地將小年糕再次拽入懷中。
胤禛亦是被自己愚蠢的潛意識震懾,方才他反應過來之時,雙手已然將年氏從蘇培盛手中奪回到他懷裡。
胤禛篤定這山洞內的迷藥之效尚存,所以才再次迷惑了他的心智,他憤怒地攥緊雙拳,張開雙臂,讓蘇培盛將年氏從他懷中帶離。
蘇培盛見四阿哥情緒起伏,於是自作主張,準備將小年糕帶到裝雜物的馬車上,讓爺眼不見為淨。
他折步正要離開,可眼角餘光竟然看見四阿哥的目光竟再次落在小年糕身上。
蘇培盛眨眨眼,轉身將小年糕放在了四阿哥的馬車上。
山洞內,此時火化屍首的烈焰漸漸熄滅,蘇培盛取來幾根枯木,將燒成灰燼的殘渣統統掃進寒潭內毀屍滅跡。
待仔細檢查山洞內再無旁人的痕跡之後,蘇培盛就喚來太醫,處理四阿哥肩胛處的箭傷。
四阿哥不喜用麻沸散,蘇培盛看著太醫用柳葉刀剜肉刮骨,頓覺心驚肉跳,可此時四阿哥竟眉頭都不皺一下,還在鎮定自若翻閱太子爺分派給他的摺子,著實定力不凡。
待到太醫處理完傷口之後,有小太監將一封火漆密信交給蘇培盛,蘇培盛朝著四阿哥遞過去一個眼神,見四阿哥點頭,就不急不緩展信閱覽。
「爺,太子爺和阿哥公主們都回了紫禁城,這密報里說,今兒這些死士是南明朱三太子餘孽,內務府里有細作,故而他們才能提前數日蟄伏在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