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不必如此不知變通,免得傳出去讓人覺得爺苛待於你。」 胤禛接過茶盞,淺飲了幾口茶水。
紫禁城裡規矩多,他從前也知道奴才們會用手去感知茶盞水溫,可今日見年氏的指尖燙的通紅,他才知道為滿足他的口腹之慾,奴才們受著如此煎熬苦楚。
見四阿哥手裡拿著燙傷藥膏,年若薇低頭狡黠竊笑,方才她是故意如此,讓四阿哥親眼瞧瞧奴才們受的苦難。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拿捏四阿哥的方法,那就是當個會哭會鬧的小作精,作天作地滿口假話。
此時她站在一旁,見四阿哥喝完茶水之後,開始坐在書桌邊看摺子,她乖巧地站在四阿哥身側,時不時紅袖添香。
夜寒風急,晚風將宣紙颳得咧咧作響,她貼心走到窗前,準備將大開的窗戶合起半扇,冷不丁竟然瞧見窗台上放著個天青色小花盆。
那花盆內孤零零矗立著一棵明顯發蔫的小苗,小苗周身都用細線纏繞,四周圍還支著小竹條。
那小苗看著有些眼熟,好像是她的小桃苗,年若薇有些鬱悶地盯著那半死不活的小桃苗。
四阿哥還真是蠻不講理,原來他是看上了她的小桃苗,想據為己有,才對她凶神惡煞。
可他是主子,整個乾西四所里的一草一木都屬於他,年若薇頓時氣滯,連窗戶都懶得關了,轉身走到四阿哥身側,開始伺候筆墨。
蘇培盛命人準備了些暖宮的酒釀小湯圓,他拎著食盒來到前院庭前,正準備喚小年糕出來吃夜宵,抬眸間竟看見四阿哥的前院裡烏泱泱站著十幾個奴才。
此時皇貴妃正站在窗前,捂著嘴角靜觀屋內,蘇培盛頓時駭然,他將食盒隨手丟在牆角,拔腿就往皇貴妃跟前跑去。
「奴才給皇貴妃娘娘請安。」蘇培盛刻意提高聲線,提醒屋內的四阿哥和小年糕。
「哼。」皇貴妃不悅地剜一眼蘇培盛那狗奴才,緩緩走入屋內。
「胤禛啊,聽說你在百望山受傷了,傷著哪兒了?都怪錦秋那些狗奴才,竟瞞著額娘。」
皇貴妃滿眼心疼,忍不住伸手撫著兒子蒼白的臉。
「額娘別擔心,兒臣只是皮外傷而已。」胤禛到門口迎接額娘,伸手將額娘攙扶入了屋內。
皇貴妃伸手拍了拍兒子的手背,語氣中染著罕見的嚴厲。
「胤禛!額娘聽說你為去尋這奴婢,才冒險闖入百望山中,可有此事?」皇貴妃收起滿眼慈愛,此時滿臉怒容瞪著胤禛身後的奴婢。
「絕無此事啊!娘娘,四阿哥只是奉太子爺密令,到山中清剿南明餘孽而已,年氏和奴才是主子身邊貼身的心腹,自然要先去探路,四阿哥並非是為尋年氏,而是緊隨我們身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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