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秋說完,就轉頭離開,到小廚房裡熬些骨頭湯給小年糕當夜宵。
蘇培盛坐在床邊百無聊賴,見小年糕額發都被冷汗打濕,於是端起面盆,步履匆匆去小廚房打些熱水,替她擦擦額發間的汗,免得風寒入體。
他打好半盆熱水之後,正準備推門入內,倏然發現小年糕屋內的燭火竟莫名昏暗了許多。
他正要推門而入,竟聽見一聲低沉而熟悉的滾。
蘇培盛嚇得腳下一踉蹌,險些將手裡的面盆摔落在地,他定了定神,壓下心底震驚,轉身擋在了房門前。
屋內燭火搖曳撲朔,胤禛輕點年氏的睡穴,旋身坐在她床前,伸手輕撫她蒼白的臉頰。
「呵...今後爺每一日醒來,都會活在無法預知明日的煉獄中,你怕了嗎?」胤禛啞著嗓子低聲說道。
他盯著年氏的臉出神,倏然伸手用袖子輕輕擦拭年氏額發間的冷汗。
「你...這個傻瓜!」胤禛俯身將額頭輕輕貼近她被踢斷的手臂,久久不曾抬頭。
站在門口的蘇培盛不知道爺在屋內做什麼,直到他身後傳來房門吱呀一聲輕響,他再回首之時,敞開的房門已空空如也,再看不見四阿哥半分蹤影。
此時錦秋端著食盒姍姍來遲,瞧見蘇培盛端著面盆站在門口,有些懵然地湊到他面前:「你不是早早的就端水來了,怎麼不進去啊!」
蘇培盛愣怔片刻,扯著嘴角笑道:「熱水太燙了,雜家怕燙著小年糕,就在門口讓夜風吹涼些再進去。」
錦秋哦了一聲徑直入了屋內,又忍不住嗔怪道:「你也真是的,好好地為何將燭火壓得如此昏暗!」
「雜家是擔心燭火太亮晃眼,耽誤小年糕歇息呢。」
錦秋將燈芯撥了幾下,屋內瞬間亮堂起來,她忍不住又責怪起蘇培盛:「醫女臨走前叮囑要時刻觀察她的面色,你怎麼給忘了!」
蘇培盛誒了一聲,擰了帕子正準備替小年糕擦拭汗水,低頭竟發現小年糕纏滿紗布的胳膊上有斑駁水漬。
他疑惑低頭,看著手裡擰的乾爽的帕子,再次抬眸之時,錯愕的張了張嘴,瞬間紅了眼眶。
「哎呦你這笨手笨腳的傢伙,帕子都不知道擰乾些,都滴到小年糕紗布上了,你給我閃一邊去,我自己來!」
錦秋氣的奪過蘇培盛那混球手裡的帕子用力一擰,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擰出半分多餘的水漬。
「奇怪,那小年糕手上的水跡哪來的?」她懵然看向蘇培盛。
「方才我太擔心小年糕,忍不住淚灑當場!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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