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薇忍著難過安撫公主,她如今身懷六甲,她不想讓公主因為她的事情而操心。
「胤禛若欺負你,你定要告訴我,我定替你出頭,別怕!」
「奴婢謝謝公主,四爺對奴婢很好,您放心。」年若薇朝著公主福了福身,一瘸一拐的轉身離開。
她心急如焚來到居所,正要去尋錦秋姑姑詢問四爺的近況,卻看見錦秋拎著食盒往馬廄走,還時不時的悄悄抹淚。
年若薇心下一驚,於是悄悄跟在錦秋身後,竟看見錦秋在給一個腳上帶著鐐銬的人送飯。
當聽到那髒兮兮的人說話的聲音之後,她頓時滿眼震驚的捂著嘴巴。
「要不你去找小年糕,讓她找四爺求求情吧,你這樣我看著害怕。」
「別介,爺如今沒有遷怒小年糕用避子藥是好事,只要小年糕好好地,雜家遲早有一日會重新回到爺身邊伺候。」
蘇培盛隨手將剛刷完的恭桶放在一旁,接過錦秋捂著鼻子遞過來的藥咕嘟咕嘟喝起來。
「蘇哥哥...」
蘇培盛被身後熟悉的聲音嚇得嗆了一大口藥,忍不住難受的咳嗽起來。
「哎呀你怎麼來了。」蘇培盛有些尷尬的垂著腦袋。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年若薇盯著蘇培盛沾滿分不清是何穢物的衣衫忍不住潸然淚下。
「他都知道了?」
「是,索性爺只罰了雜家,等爺氣消了就回來了,然後你再趁機說幾句軟話,爺定被會被你哄好的,到時候你再幫雜家一把,可好?」
蘇培盛這幾日被恭桶熏得直流淚,他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
「蘇哥哥,我現在就去找他。」
年若薇轉身尋了一匹馬,騎著馬風馳電掣前往軍營。
此時軍營里還有零星幾頂營帳,她來到轅門口懇請守門的兵丁去尋柴玉說一聲,她想見四爺。
柴玉聽到消息之後,就急急來到四爺面前。
他才踏入帳內,就被一股刺鼻的酒味熏得腦殼疼,這幾日並未公務處理,爺都在醉生夢死的酗酒。
「爺,年糕來了,在轅門外頭候著呢。」
「去尋軍妓來,再讓她進來。」胤禛將手裡的酒罈子隨手丟在滿是酒罈子的桌案上,眸中滿是失落與哀傷。
年若薇在轅門外等了好一會,才將柴玉姍姍來遲,柴玉默不作聲領著她來到了一處營帳,她正要入內,忽而聽到幾聲嬌媚的女子笑聲傳來。
她頓時剎住腳步,有些慌亂的壓低嗓音追問柴玉:「裡頭是誰?」
柴玉有些尷尬的垂眸:「爺召了幾個軍妓解悶。」
聽到軍妓兩個字,年若薇有些絕望的咬緊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