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縫了,爺不缺衣衫。」
四爺方才還在書桌前批閱摺子,此刻已然將她染血的手攥在手心止血。
「奴婢方才走神了。」年若薇將手從四爺掌心抽回,牽著四爺的手來到書桌前。
她將針線簍子拿到四爺身邊,坐在四爺身側開始繼續縫製冬衣。
「閒著也是閒著,爺若嫌棄奴婢陣線粗陋,那奴婢就不做了。」年若薇嬌嗔道。
「哎!」胤禛有些無奈的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知道拗不過她,於是開始繼續捉筆批閱摺子,卻時不時筆鋒頓挫,用眼角餘光看向她。
年若薇邊專心致志縫製衣衫,也時不時抬眸與他含情脈脈對視。
直到放在書桌上最後一封摺子批閱完,年若薇也恰好縫完了寢衣。
「奴婢瞧瞧這新衫可否合身。」她將衣服攤開,又起身在四爺身上比劃了一下,發現正合身,不禁莞爾。
此時已臨近子時,年若薇見四爺滿眼疲憊,依舊雷打不動的開始誦經祈福,頓時心疼的抱著他的脖子。
他真是魔怔了,時時刻刻都不忘誦經祈福,甚至歡愛之時,若時辰到了,他也必須打住,開始捻佛珠虔誠誦經。
「聖僧,別念了。」年若薇惡趣味的開始勾引四爺,伸手開始剝他的衣衫盤扣。
「爺別念了。」她將手緩緩探向四爺,可他卻如老僧入定,依舊在誦經,只耳尖的緋紅出賣了他此時的心境。
「爺我想要你,胤禛...」
年若薇使盡渾身解數,把自己鬧騰的大汗淋漓,可四爺卻依舊不為所動,最後她覺得有些無趣,就起身先去沐浴了。
此時她才浴池內悶悶不樂,心想該不會自己對四爺沒有吸引力了吧。
她鬱悶的垂首看著自己的身姿,自從她與四爺嘗過情愛滋味之後,她的身型愈發豐盈曼妙,出落的裊裊婷婷,不應該啊,難道四爺膩了她?對她開始提不起興趣了?
她正在自我懷疑中,身後傳來一陣鳧水的聲音,她轉身看見四爺已然褪去衣衫朝她走來。
「爺是不是膩了奴婢。」她鼻子一酸,有些不自信的垂下腦袋。
「成日裡胡思亂想些什麼?爺在禮佛,你卻在撩撥爺,成何體統。」胤禛板著臉教導年氏規矩。
他素來刻板,不擅表達自己的情感,面對牙尖嘴利的年氏,他總說不過她,每每此時,他就會用自己的方式,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此時年若薇被四爺按在浴池中以吻封緘。
「方才就想要了你,差點被你壞了爺的道行,旁的都好商量,唯有誦經一事不得再搗亂。」
胤禛懲罰性的咬著她的耳珠,忍不住與她在浴池內耳鬢廝磨。
......
康熙三十一年十月三十,一場姍姍來遲的初雪讓威壓肅殺的紫禁城一夜白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