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這是身為雍親王側福晉該盡的本份。」
「你在生氣?」
四爺灼熱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腮邊和頸間,年若薇猛然想起來四福晉脖子上那些曖昧的吻痕,忽而有些反胃。
「嘔....」
四爺將伸入她衣襟內的手抽回,伸手遞來一盞花茶。
「不舒服?蘇培盛,立即尋醫女來!」
「沒有。」年若薇捂著心口凝眉悄悄與四爺隔開距離。
「昨兒夜裡,爺與四福晉相處的可還好?」
「尚可。」
「爺需克制些,福晉尚未來月事,若過早行房恐傷了身子。」
「嗯。」胤禛心中有些不悅,年氏竟暗中利用那些奴才們監視他。
此時看到年氏泫然欲泣面色煞白,胤禛無奈的伸手擦拭她的眼淚,忍著怒意說道:「昨夜沒有圓房,但與她圓房是遲早之事,她是爺的嫡福晉。」
「妾身只是擔心福晉的身子骨,並無旁的意思。」年若薇感覺到四爺語氣染著薄怒,有些慌亂的解釋道。
「爺,今晚可否來我院裡歇息。」年若薇今日擔驚受怕,很想讓四爺陪在她身邊,於是忍淚看向四爺。
「薇兒,照規矩大婚一個月內,都需在福晉屋裡歇息,你即將臨盆,待出月子之後爺再給你。」
「薇兒,你既嫁給爺,就需和福晉一樣大度些。」
昨日那拉氏溫柔曉意,胤禛有一瞬失控,可在親吻那拉氏之時,他卻全無繾綣情意,只剩下身為夫君的責任。
當時他腦海中不斷浮想年氏的一顰一笑,或喜或嗔,繼而又浮出她拈酸吃醋傷心欲絕的樣子,頓時沒了興致。
「好。」年若薇含笑說道,可卻覺得萬念俱灰。
四爺將她送回西苑之後,就去書房忙公務,晚膳之時,年若薇正心不在焉的用膳,忽而耳畔傳來一陣熟悉的悠揚琴音。
那琴音很熟悉,她匆忙起身疾步走到院子外頭,尋著琴音,竟發現那琴音從福晉正院傳出。
她聽著琴音內蘊著無限柔情,忍不住潸然淚下,原來她得到的一切都並非專屬。
此時福晉院內,方才那拉氏鬧著要聽他撫琴,胤禛撫出第一個音符,滿腦子都是年氏方才委屈忍淚的樣子,愈發將對年氏的滿腔愛意,宣之於纏綿悱惻的琴音中,希望她能聽到,他在思念她。
隨著琴音漸漸無法承載他對年氏瘋狂的思念,胤禛只能無奈的壓弦止音。
「爺,年氏今兒受了委屈,妾身斗膽,想請爺今晚去陪陪年氏。」
那拉氏看出王爺心不在焉,於是試探性的說道。
「可。」胤禛含笑朝著福晉微微頷首,起身離開。
四爺的腳步很是急迫,那拉氏錯愕難堪的愣怔在原地,直到四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她頓時面色猙獰,死死咬著嘴唇。
「福晉,奴婢早說過年氏她不安分,您瞧瞧爺的魂都被她勾走了。」
「嬤嬤,我等不及了,快些準備吧。」 那拉氏的語氣滿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