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是陳家家主,還是江寧府知府,亦或者白衣匹夫,我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我們成親吧,宴郎。」
年若薇傻眼,隋瑩竟不多說幾句關懷陳文宴的話,就迫不及待的惦記起知府夫人的頭銜了。
倘若陳文宴依舊痴迷隋瑩,說不定聽到她這句榮辱與共的話,會感動的立即與隋瑩成婚。
可世家子弟和皇族子弟有一個通病,就是疑神疑鬼。
「瑩兒,我已被革職,我堂弟陳文正得到家主之位後,竟趁機落井下石,如今我背負貪墨修河堤撥款的罪名無法自證,瑩兒對不起,今後你只能與我一道亡命天涯。」
「宴郎,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陪在你身邊。」隋瑩哭的愈發悲切,伏在陳文宴懷裡泣不成聲。
隋瑩此刻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該任性的與宴郎爭執,否則他也不會在酒後失言。暴露她才是他此生摯愛的秘密。
方才她在陳家被那些凶神惡煞的婆子和小廝嚴刑拷問,嚇得魂飛魄散,那些人還將她抬去沉塘,幸虧宴郎及時趕到。
可...一無所有的宴郎,還是她想要的良人嗎?
她是秦淮河畔最紅的瘦馬,放下了最為炙手可熱的名妓身份,這些年來她犧牲最好的年華,籍籍無名的淪為他的外室。
可到頭來卻是一場鏡花水月,她不甘心!
她想當百年世家的當家主母,再不濟也要當四品知府的嫡妻,她怎麼能當逃犯的妻子,若要讓她亡命天涯,還不如當風頭無兩,萬人追捧的名妓。
此時陳文宴從牛車暗格里取出一個小包袱,當著隋瑩的面打開了包袱。
年若薇看他失魂落魄喪家犬似的做派,忍不住在心底對陳文宴的精湛演技拍手叫好。
「瑩兒,今後你就是掌家嫡妻,這些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你需收好。」
「這是我逃跑之時,從房中妝奩里偷來的簪子,就當作我們成親的信物。」
陳文宴將一支不值錢的絨花簪子別在了隋瑩的髮髻上。
年若薇默不作聲將目光落在打開的包袱,但見那包袱里只有幾張面額一千的銀票,和一些碎銀子。
全部的財務加起來最多七八千兩銀子。
倘若二人尋個山野之地隱居,這些銀子足夠他們用好多年。
「宴郎,你放心,我定會守好我們的家當。」
「夫人,你今後改口該叫夫君了。」
「夫君。」隋瑩將那些寒酸的家當緊緊摟在懷裡,欲哭無淚的喚了一句。
此時陳文宴親自趕著牛車,盡撿著荒山野嶺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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