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強的讓人忍不住心疼。
第二日一早,年若薇就精神抖擻的從血棺材裡爬出來沐浴更衣。
陳文宴正在更衣,見年氏容光煥發的從密室內走出,愈發心疼這個堅強不屈的可憐女子。
「夫君,昨夜多謝你救命,我伺候你用早膳可好?」年若薇笑眼盈盈的看向陳文宴。
昨夜多虧他救命,否則她定骨碎而亡,如今陳文宴既是她的飯票,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愈發殷勤的伺候他的起居。
她並不擔心陳文宴會看上他,只因為陳文宴只喜歡隋瑩那種弱柳扶風溫柔曉意的蓮足女子。
她並未纏足,一雙粗鄙天足,就足以讓陳文宴對她生不起半點情愫來。
「不必如此客氣。」陳文宴看著年氏明媚的笑容,忽而有些慌亂的奪過年氏捧在手裡的官服。
年若薇應了一聲,就自顧自的坐在梳妝檯前梳妝打扮。
此時陳文宴穿好了官服,準備取來頂戴花翎,忽而瞧見年氏的梳妝檯上只余寥寥幾支撐場面的素簪子。
他頓時想起來隋瑩說年氏的簪子好看,將華貴的簪子統統要走了。
陳文宴不動聲色取來頂戴花翎,回頭就吩咐小廝,將他私庫里所有的精緻首飾統統送給年氏。
年若薇正在用早膳,一時間收到好幾箱子的珠釵,綾羅綢緞和鐲子之類的華貴首飾,頓時詫異的站起身來。
她轉念一想,覺得陳文宴如今情場失意,說不定準備認真搞事業,他送這些首飾來,只是想給她這個名義上的夫人撐場面。
她穿的越賞心悅目,陳文宴這個夫君面上也更有光。
於是年若薇讓小廝將感謝的場面話轉達給陳文宴,就不客氣的收下了珠寶首飾。
她謹記自己只有珠寶首飾暫時的使用權,今後還需將這些東西交給陳文宴的正牌夫人。
她只取了兩箱子的首飾釵環和綾羅綢緞,就將更華貴罕見的東西統統放回了陳文宴的私庫中。
可陳文宴在晚膳之後,竟然親自將她退回去的珠寶首飾再次送到她面前。
年若薇扶額,覺得如此客套的送來送去有些麻煩,於是只當暫時替未來的陳夫人保管,統統收回自己的私庫中。
....
康熙三十五年大年三十,年若薇這兩日忙的不可開交,此時捧著一整年盈餘的帳本來給陳家二老匯報。
「好好好,生氏,你真是賢惠,瞧瞧嫁過來不到半年,就已然將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條,老夫果然沒有看走眼。」
「老爺你快瞧瞧,光是咱家私塾教授四腳帳法一項,就足足進項了十八萬兩銀子,這還只是開始沒幾個月,明年定會翻倍。」
「江寧織造府曹家都派來帳房觀摩學習,相信不久之後,這四腳帳法將很快在四處遍地開花。」
「生氏,如今我們兩把老骨頭只盼著你與文宴早日誕下嫡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