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額駙離去,也許對皇姐和衡臣來說,三人都得到解脫。衡臣至今孑然一身,他又何其無辜!」
「爺,你不懂公主!她真的想好好和額駙過日子,公主定覺得虧欠,而非解脫!」
「我當時就該求著爺,想辦法將額駙調到後方戰線的,我不該聽公主寫信敷衍我,說額駙並未上戰場,我該找爺核實消息才對,嗚嗚嗚,如此額駙就不會死了。」
年若薇氣的直扇自己的耳光,她早該留在草原盯著額駙前往後方。
如今額駙身死,公主定會內疚死,公主本就對額駙有虧欠。
「與你無關!不准作賤自己!爺向你保證,今後會鼎力相助皇姐與衡臣在一起。」
年若薇窩在四爺懷裡忍不住潸然淚下,公主喪夫孀居,定難過極了,她恨不得立即飛到公主身邊陪伴。
「薇兒,撫蒙是大清所有公主的宿命,皇子女子從來都無法獨善其身。」
「別哭了,如今汗阿瑪在皇姐身邊陪伴,定不會讓她傷心難過,汗阿瑪最疼愛的孩子是皇姐。」
「可那又如何?萬歲爺還不是不管不顧的讓公主遠嫁撫蒙!」
年若薇忽然意識到今後說不定她也會為四爺誕育小格格,那麼她的女兒定也要遠嫁撫蒙。
「爺,今後若我們也有女兒,你會讓孩子遠嫁撫蒙嗎?」
「會,她今後會是大清的固倫公主,撫蒙是她的責任。」
聽到四爺說固倫公主,年若薇有一瞬間愣神,只有中宮所出的公主或者寵妃所出的公主,才能被封為固倫公主。
「那我祈禱自己永遠都生不出女兒來,我不想讓我們的女兒遠嫁,若女兒被人欺負受委屈了,我都沒辦法及時陪在她身邊,女兒該多傷心和絕望,我不忍心看到孩子過的不開心。」
胤禛習慣了年氏多愁善感的性子,皇族中人最不值一提之物就是感情。
他的女兒定不會小家子氣的困守在兒女情長中,將來定要為了大清宗廟社稷鞠躬盡瘁。
胤禛如是想著,只不過多年後,已為帝王的他,卻被年少的自己狂傲自大的想法氣笑了,他竟淪為了大清第一女兒奴,這是後話,權且不提。
只是別的兄弟們家裡都有軟軟糯糯可愛的小格格,唯獨他只有一屋子的禿小子。
他忽然有些眼饞小格格了,他忽地很想要與年氏孕育一個可愛的小格格。
他正想著小格格的容貌像誰多一些,卻被年氏抱住了脖子。
「爺,我們快些去木蘭圍場可好?我想提早去等公主來。」年若薇此刻心情沉重,忍不住再次求著四爺帶她去木蘭圍場。
「薇兒,你現在去木蘭圍場為時尚早,皇姐兩個月之後才會抵達。」
年若薇無奈的點點頭,四爺說的是事實,的確是她在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