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山海關怕是守不住了,您還是快些撤回紫禁城更為穩妥些。」
李榮寶壓根就不信貴妃能有和談的本事,這幾日他苦守著山海關,已到了彈盡糧絕吃戰馬的地步。
年若薇無奈的取出天子龍佩,眾將才乖順的匍匐在她腳下。
李榮寶趕忙派遣使者去尋直親王商議和談一事,可沒過多久,使者血淋淋的腦袋就掛在弓弩上,射在了城門之上。
「報!!不好了,直親王開始率軍攻城了!」
「他在哪?」年若薇頓時心急如焚。
「直親王親自領兵正攻打南城門!」
「好。」
年若讓血滴子看著弘曕,與映月一道乘坐氣球來到了南城門。
城樓之下,胤禔正端坐在馬背上,躊躇滿志的看著先登軍在架設雲梯攻城。
忽地他看見城樓之上站著個小宮女,胤禔凝眉看著那小宮女,忽而瞳孔驟縮,驚的躍下了馬背。
他太過于震驚和激動,竟然跌倒在地,踉踉蹌蹌的起身沖向城樓之下。
「你是誰!!」
「大阿哥,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你是...誰...」胤禔覺得自己定是魔怔了,他在青天白日都在幻想心愛的女人。
直到站在城樓上那女人百轉千回的喚了一句保清。
胤禔嚇得跌坐在地,掙扎許久都爬不起來。
保清是胤禔的乳名,只有極為親近之人才能喚這個名字,也只有在失去她的無數個午夜夢回之時,他才能聽到摯愛之人繾綣的喚他保清。
「孩子沒了,我們的小阿哥死了,嗚嗚嗚...奴婢被困在豬籠中,腥臭的泥潭裡還有蟲子在蠕動,奴婢很害怕,孩子的血都將水染紅了,你在哪啊,爺...」
「映月別怕,爺來了,是爺該死,爺以為你真如額娘所言,背叛了爺,是爺該死!你不要怕...」胤禔聽著心愛的女人哭的肝腸寸斷,一顆心都碎裂成了齏粉。
他掙扎著終於站起身來,邊朝著城樓走近,邊開始卸甲,她不喜歡他穿鎧甲抱她,胤禔都記得。
「爺,今兒奴婢死守山海關,奴婢聽聞當年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打開山海關迎大清入主中原,奴婢好生羨慕那陳圓圓。」
「映月,你快下來,城樓上風大危險,你乖乖等爺,爺當了皇帝,你就是爺的皇后,唯一的皇后,六宮無妃,只有你,我們還能有更多的孩子,爺的孩子都給你可好?」
「爺,皇位和奴婢,您不可兼得。」
不待所有人反應過來,映月竟然奪過兵士的長刀,橫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王爺可立即攻城,城破之時,就是奴婢去見我們死去的孩子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