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謝側福晉賞。」蟬衣雙手捧著鎏金簪子,只覺得自己臉上也沒那麼疼了。
李側福晉眯了眯眼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的嫵媚:「話又說回來了,你說四阿哥這般聰慧,又是個阿哥,沒孩子的人誰不會心動呢?」
蟬衣是個聰明的,腦子一轉就知道李側福晉的意思了:「側福晉英明,奴婢知道該如何做了。」
翌日,蟬衣在臉上上了厚厚的脂粉,確保不會被人看出臉上的紅腫後,才帶著蘅蕪館裡的兩個小太監往膳房裡提早膳。
還未到各院主子用早膳的時候,膳房裡就已經忙活開了,各院的丫鬟們陸陸續續來膳房提膳,好巧不巧的,蟬衣剛踏進膳房,就和鈕祜祿格格身邊的丫鬟澤蘭撞了個正著。
澤蘭提著的膳食也被蟬衣給撞翻在地。
看著撒了一地的膳食,澤蘭氣的臉色通紅:「你太過分了。」
蟬衣不以為意的翻了個白眼兒:「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長眼的往我身上撞。」
「明明是你撞的我……」
因為自家主子身份沒有李側福晉高,澤蘭也不敢太放肆,只能幹巴巴的辯解。
蟬衣哼笑道:「就算是我撞的你,誰又看見了呢?嗯?」
她環視了周圍正看熱鬧的人,都紛紛低下了腦袋,蟬衣更是滿意:「行了,不就是一份早膳嘛,鈕祜祿格格都那麼豐腴了,一頓不吃也沒什麼。再說了,自己的兒子說不定都要保不住了,我想著鈕祜祿格格應該也沒什麼心情用早膳了不是?」
一句兒子都要保不住了,令澤蘭警鈴大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蟬衣卻不搭理她,施施然吩咐了身後的小太監把蘅蕪館的早膳提著,轉身離開。
被蟬衣一通找茬,澤蘭又惦記著她方才的話,也沒心情讓膳房重新備一份早膳,步履匆匆的回了錫蘭閣。
鈕祜祿氏沒見到早膳,不悅的皺眉,剛準備開口,澤蘭忙道:「格格,奴婢有要事稟報。」
責怪的話咽回肚子裡,鈕祜祿氏沒說話,用眼神示意她說。
澤蘭便把方才的事以及蟬衣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格格,蟬衣仗著李側福晉的勢對您不敬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她卻從未說過四阿哥什麼,如今毫無徵兆的提起咱們阿哥,莫不是真的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
如今府中膝下有阿哥的不過三人,然而這三人中,李側福晉和耿格格都是漢軍旗,唯有她們格格是滿軍旗,所以四阿哥的地位也格外特殊,保不齊就會有那起子不開眼的做些什麼。
鈕祜祿氏捏了一塊兒隔夜的點心咬了一口,填了填空空如也的肚子:「能有什麼是咱們不知道的,不過是有些人嫌這日子過的太無聊,想從本格格身上找些樂子罷了。」
只可惜啊,她想找樂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願意配合。
什麼保不住自己的兒子,不過是挑撥離間罷了。
「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