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四爺粗重的喘息在屋中響起。
情*欲起的突然,四爺有些失了往日在床榻間的鎮定沉穩,動作變得急切衝動,年淳雅一時難以承受。
一番衝動之後,四爺緩了下來,垂眸看了看眸子泛著水潤的女子,抬手將她臉頰上被汗水打濕的髮絲撫在耳後,嗓音暗啞:「歇一歇,爺帶你去洗漱。」
年淳雅的身子又累又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眨了眨眼睛以做回應。
她如此嬌弱,不免讓四爺失笑:「很累?」
屋子裡的燭火未熄,帳子裡即便有些昏暗,年淳雅依舊能看得清楚四爺臉上的笑,以及……
以及她不經意間瞥見讓她淪落至此的物件,依舊興致勃勃。
年淳雅猛地閉上了眼,手指在四爺手心微微撓了下,似是在求饒,聲如蚊鳴:「妾身是累了……」
知道年淳雅臉皮薄,四爺沒再逗她,掀了帳子抱著人去小間洗漱。
兩人洗好再回來,床榻上的被褥什麼的,早已有人換過了。
重新抱著人躺回榻上,哪怕四爺尚未完全盡興,顧及著年淳雅的身子,他也並未讓年淳雅強行伺候,只是同年淳雅說著話:「今日怎麼如此乖巧?」
話題來的太突然,年淳雅迷茫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四爺在問什麼。
她屏了下呼吸,咬唇道:「妾身鬧騰的時候您嫌妾身煩,妾身乖巧的時候您又不喜歡,您也忒難伺候了。」
聽著她糯糯的指責,四爺不認:「爺何時嫌你煩了?」
年淳雅似是有些失落,眸子微垂:「您是沒說過,可是妾身不是傻子,妾身知道從前妾身同您告狀的時候,您面兒上雖然不說,但心裡定然是不喜的,或許您能忍妾身那麼久,都是因為……因為妾身二哥的緣故……」
「胡言亂語。」
四爺冷呵一聲,腦子裡不知已經轉了多少個彎兒。
見年淳雅被他嚇的一抖,四爺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腰肢,低聲道:「可是誰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不可否認,他寵愛年氏,年氏一族確實占了一部分原因,但若單純為此,他不會對年氏如此上心。
畢竟有些事,若僅僅是為了安撫年氏和年氏一族,他根本不必去做。
年淳雅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悶悶的搖了搖頭:「沒有誰,是妾身胡思亂想的……」
嘖,心血來潮的想試探一下四爺現在對二哥是什麼態度,結果什麼都試探不出來,四爺這心思深沉,遠不是她能比的。
四爺像是信了,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太醫說了不許你思慮過重,對身子不好,偏你不聽話,爺可得罰你。」
只一瞬,年淳雅看著眼前四爺的臉突然放大,然後自己的唇就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