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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園,年淳雅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看著跪在她面前的金風玉露:「說說你們錯哪兒了?」
金風道:「奴婢不該隱瞞側福晉,不該私自同二爺傳口信。」
玉露一臉自責:「奴婢也是,奴婢以後事事都會和側福晉稟報,不會再自作主張了。」
身為奴婢,隱瞞不報,自作主張,哪一條都是能夠讓她們被發賣出去的。
見她們還算明白,年淳雅舒了口氣:「日後我的事情,只有經過我同意的,你們才能告訴二哥,若是再敢私下裡自作主張,你們就回年府去,不必留在我身邊了。」
她可不想什麼都被蒙在鼓裡,等事情發生了,她還是一頭霧水。
「行了,起來吧。」年淳雅推了下手邊的兩盒子膏藥:「回去擦一擦膝蓋,別留下了什麼毛病才好。」
兩人跪了快一個時辰,膝蓋定然早已紅腫。
金風看了眼盒子,抿唇搖頭:「側福晉,奴婢們哪兒配用這麼好的藥,奴婢那裡有藥……」
她記得這藥,去年因為側福晉手上燙傷了一點,主子爺就讓人從前院庫房裡送來的,消腫化瘀很有效用。
主子爺賞了側福晉三盒,側福晉用了一盒,還剩下兩盒,都在這兒了。
玉露掌管年淳雅的庫房,知道這藥的來歷和數量,自然也不肯接受。
年淳雅瞪了她們一眼:「不許拒絕,再拒絕,我就稟明福晉,打發你們回年府去。」
一聽要讓她們回年府,誰也不敢再有二話,一個比一個聽話老實。
罰她們二人本不是她的本意,但若是這一次她不計較,難保不會有下一次。
四爺的小心眼兒和多疑她是領教過了,隱隱約約也明白了當時她在桃林中提起《千里江山圖》時,四爺的態度為何會轉變。
所以她不能讓年羹堯過多的插手她的事情,年羹堯雖是好意,卻也容易適得其反,還會讓小心眼兒的四爺在心裡給他記上一筆。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這個道理,她明白。
年淳雅讓金風玉露下去上藥,但金風只讓玉露去了,她怕桃枝她們伺候的不合她心意,非得帶傷伺候。
拗不過金風,也就只好隨她去了。
「桃夭怎麼還不回來?」
年淳雅隔著窗子瞥了眼外面,靜悄悄的,只有桃林里隱隱約約傳來的蟬鳴聲。
金風在心裡算了下時間:「側福晉別急,天黑不好走,桃夭慢些也是正常。」
「只是側福晉,那幾件衣裳可是您的心頭好,您就真的捨得?」
年淳雅哪裡捨得了,她心疼的分明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