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紀小,心性不定,難免貪玩,日後多用些心,若是表現的好了,阿瑪就把你喜歡的八音盒賞賜給你。」
弘晝瞬間被激勵到了,大聲保證:「兒子會用心的。」
四爺點了點頭,「行了,都退下吧。」
四爺趕人,哪怕她們再想留下,可看著一旁虎視眈眈,緊挨著四爺站的年側福晉,也不敢留下了。
等周圍沒了旁人,一直沉默的年淳雅重重哼了聲:「爺還記得您是來陪妾身賞花的呀。」
或許是年淳雅覺得這件事不是四爺的錯,隨口說了一句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道:「妾身聽說爺之前得了時疫,是鈕鈷祿格格在旁侍疾?」
四爺嗯了一聲:「正是如此。」
「所以爺是不是更喜歡弘曆阿哥?」
這話問的就有些不合適,不過四爺也沒訓斥她,反而說了句:「沒有誰會不喜聰慧的兒子。」
但弘晝也是他的兒子,不見得他就希望弘晝被養廢,所以剛剛誇獎完弘曆,又提出要賞賜弘晝,未必沒有敲打鈕祜祿氏的意思。
說完,四爺拉著年淳雅的手靠近鳳凰展翅:「不是說要賞花,專心點。」
年淳雅無語,暗暗的吐槽,賞花是消遣,要什麼專心。
但她沒反駁他的話,同他一起靜靜地觀賞著,聽著旁邊伺候鳳凰展翅的奴才滔滔不絕的講解這株花的來歷,習性,以及如何如何的珍貴。
年淳雅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裡想,她可能是個俗人,再珍貴的花卉,除了觀賞價值,以及少數有藥用價值外,實際上沒什麼用,還不如一壺菊花茶來的實在有用。
之所以珍貴,不過是因為稀少,難得罷了。
這日賞花過後沒兩日,年淳雅請安出來,和郭氏一起坐在涼亭里說話,石桌上是膳房的廚子為了應景,特意做的菊花酥。
一塊兒小巧的點心做成了菊花的模樣,栩栩如生,故而以菊花命名。
年淳雅淨了手,捏了一塊兒菊花酥送入口中,入口酥脆,還有一股淡淡的苦香味,比起那些甜膩的糕點,還是菊花酥更合口味。
她一連吃了三塊兒才罷手。
郭氏不覺被年淳雅引起了食慾,也捏了一塊,嘗過後點頭:「這點心味道是好,難怪側福晉喜歡……」
她隨口誇讚,只是好像年側福晉並未仔細聽她的話。
順著年淳雅的視線看去,只見不遠處鈕祜祿氏和耿氏相對而立,兩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的樣子。
想起這幾日的傳言,郭氏柔聲道:「奴婢瞧著,鈕祜祿姐姐和耿姐姐好像有些不高興。」
年淳雅沒說話,但眼裡滿是看笑話的意味。
賞花那日鈕祜祿氏和耿氏故意帶著弘曆弘晝給她添堵,她都大度的沒去找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