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蘭閣,府醫給鈕祜祿氏開了消腫化瘀的藥膏,澤蘭動作輕柔的給鈕祜祿氏上藥,卻一不小心弄疼了鈕祜祿氏,鈕祜祿氏氣的在澤蘭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動作輕點。」
澤蘭疼的一顫,委屈不已,鈕祜祿氏臉上腫的厲害,動作再輕也不會一點都不疼。
她知道,格格這是把受了這一巴掌的氣撒在她身上了。
澤蘭不敢辯解,更加放輕了動作,好不容易給鈕祜祿氏上好了藥,身上已經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感受到臉上舒適的冰涼,鈕祜祿氏心中的怒氣平靜了許多,她扭頭看向澤蘭的胳膊:「給你自己也上點藥。」
澤蘭擠出一抹笑,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鈕祜祿氏最不喜歡被人拒絕。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胳膊上的掐痕就變成了青紫色,頂著鈕祜祿氏的視線,澤蘭給自己上了藥。
剛上眼藥,就得知了宋氏去了正院的消息。
鈕祜祿氏眸底閃過一抹厲色,「就算福晉偏向她又怎樣,至少爺不曾過問這件事。」
只要四爺不理會,這個啞巴虧,宋氏就只能咽下去。
澤蘭縮了下脖子,不得不在這個時候提醒鈕祜祿氏:「可是格格,主子爺是沒過問,但這並不代表主子爺心裡不清楚……」
有些事情,秋後算帳可比當場發作要嚴重的多。
鈕祜祿氏不以為意:「沒證據的事兒,怕什麼。」
此時的鈕祜祿氏仗著自己做事利落,沒給人留下把柄,一點兒不帶怕的。
可她卻忘了,有的時候,有些事,是根本用不著證據的。
———
因為問了句四力半,年淳雅被卯足了勁兒的四爺折騰了大半宿,第二日醒來時,身上哪哪兒都是酸疼的。
年淳雅心裡叫苦不迭,早知道就該管住自己的嘴,這下好了,一時嘴快,把心裡想的一下子給禿嚕出來,四爺失了面子,可不就要逮著她報復回來。
早膳照例先用了一碗桃靈做的藥膳,然後才用膳。
桃靈不僅精通藥膳,還擅長按摩,見年淳雅用膳時都皺著眉,便自告奮勇道:「奴婢給側福晉按按身子吧。」
年淳雅驚訝:「你還有這手藝?」
桃靈低頭一笑,扶了年淳雅趴伏在軟榻上,「奴婢記性好,學做藥膳時也有閒暇比旁人多學一樣。」
屋裡一直點著炭盆,暖洋洋的,如同春日,年淳雅便褪去了外衣,只留下了中衣,好方便桃靈找穴位。
桃靈向來話少,手一覆上年淳雅的腰身,注意力就全在自己那雙手和年淳雅的身子上,不再言語。
而這個時候,也是桃香例行向年淳雅稟報事情的時候。
「昨日宋格格回去後又去了趟正院,今日一大早,就聽說正院有人拿了對牌入宮請太醫,但奇怪的是,太醫一直不曾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