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四爺也有這種感覺,他額頭上青筋跳動,「把鈕祜祿氏給爺拉開。」
鈕祜祿氏被澤蘭拉到一旁,這回被請來的太醫不是李太醫,而是擅長小方脈的周太醫。
周太醫年紀比李太醫還要大一些,蘇培盛讓人去請的匆忙,周太醫一路喘氣的來到錫蘭閣,連歇口氣的功夫都沒有,直接被摁到了弘曆床前診脈。
周太醫閉著眼細細感受手下的脈搏,直到一刻鐘後,他搖頭:「王爺,四阿哥年幼,又在冬日落水,所受寒氣太重,雖救治及時,無性命之憂,但……」
四爺負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面上線條緊繃:「周太醫但說無妨。」
「但日後怕是會落下畏寒體虛的毛病。」
周太醫心底滿是嘆息,皇家子嗣,不論是皇子還是皇孫,想要平安健康長大,實在是艱難。
這種情況自他任職太醫院以來,就沒少見過。
烏拉那拉氏心猛地一跳,忙道:「周太醫是太醫院小方脈最好的,難道也沒有辦法醫治?」
周太醫低頭:「臣無能。」
要是這麼好治,那早些年宜妃娘娘的十一阿哥也不會夭折,要知道那時十一阿哥已經快十二歲了。
四爺閉了閉眼,藏住眼底脆弱的情緒,再睜眼時,又是那個理智冰冷的雍親王:「有勞太醫了。」
周太醫連道不敢,又交代了幾句半夜四阿哥會起高熱,要小心照料的話,就跟著蘇培盛一起出去開方子。
沒了外人在場,鈕祜祿氏再也忍不住,撲倒在四爺腳邊,抱著四爺的腿哭的不能自已:
「爺,求您為弘曆做主啊,弘曆一向聽話,奴婢叮囑過他,不許他去水邊,他就一定不會去,怎麼就會無緣無故的落水了……」
即便是在如此傷心的情況下,鈕祜祿氏仍然保持了一分理智。
不,或許不是理智,而是她不願意相信,更不願意接受自己血脈尊貴,身體健康又聰慧的兒子,一夕之間變成了沒了前途的病秧子。
四爺直直的站著沒說話,烏拉那拉氏卻不能視若無睹,她親自彎腰把鈕祜祿氏扶起來:
「鈕祜祿妹妹,弘曆變成如今這樣,我知道你難過,但爺與我心裡又何嘗好受,如若弘曆真的是被人……爺定是會還你們母子一個公道的。」
話雖這樣說,但烏拉那拉氏心底卻想著最好只是個意外。
外間,四爺和烏拉那拉氏坐在主位,年淳雅和李氏分別在兩側就座,餘下的人站在兩邊,就連鈕祜祿氏這個錫蘭閣的主人,今日苦主的額娘都沒有撈到一把椅子。
中間是蘇培盛在稟報前因後果。
簡單來說,就是四阿哥落水,被跟在四阿哥身邊的小太監救起,結果那小太監因手腳僵硬無力而溺斃在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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