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好的墨汁濺的到處都是,甚至有一滴濺到了荷青的臉上。
但荷青沒敢去擦,也沒敢收拾地上的狼藉,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在格格做這件事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後果。
她知道在格格看來,自己只不過是反擊,可是格格卻忘了,她的侄兒,與爺的阿哥,完全沒有可比性。
耿氏正給弘晝做衣裳,消息傳到她耳朵里時,她不禁有些恍惚,針一下子就扎破了手指。
紫苑正要取藥膏給耿氏塗抹,就見耿氏把手指塞進嘴裡吸了吸,一股血腥味兒瞬間在嘴裡蔓延,被垂下的眼帘遮擋住的眸子裡情緒翻湧。
紫苑不知耿氏在想什麼,她小聲道:「格格身體不舒服嗎?」
耿氏沒說話,任由紫苑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
好半晌,她抬起頭,唇角滿是苦澀的笑意:「爺都知道了。」
紫苑眉心一跳,很快反應過來耿氏在說什麼,她顧不得心慌,安慰道:「可是主子爺只是罰了宋格格。」
再說了,自家格格只是給宋格格行了個方便而已,別的可什麼都沒做。
聽著紫苑天真的話,耿氏搖頭:「哪裡是只罰了宋氏,分明是連鈕祜祿氏和我一起罰了。」
紫苑驚愕:「可……」
剛發出了一個字音,就被耿氏打斷了:「李側福晉的三阿哥當年是在身邊養到了六周歲,才搬去前院的。」
四爺讓弘曆和弘晝提前了將近兩年離開生母的身邊,難道還不算是懲罰嗎?
———
雅園,年淳雅捂暖了手,正抱了琵琶給躺在軟榻上的某人當樂師,奏了一曲《琵琶行》。
一曲落,四爺抬手讚賞般的拍了幾下,略帶了幾分猶疑的問:「這是白居易的琵琶行?」
年淳雅把琵琶遞給金風,上前擠到了四爺身側:「爺好耳力,竟能聽得出來。」
聽著她不走心的誇讚,四爺無奈把人給抱在懷中,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雅兒的琵琶遠勝於此。」
年淳雅哼唧著把因彈了首曲子而重新變得冰涼的手,塞進四爺的衣襟里:「爺怎麼知道,難不成爺聽過那琵琶女的琴聲?」
胸膛前的小手不安分的亂動,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四爺眸光稍暗,一手制止住那隻手,一邊道:「又胡說了不是,爺怎麼會聽過,爺只聽過雅兒的琵琶,也只會聽雅兒的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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