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外,張氏找准了時機,一看荷青把膳食提出來,就佯裝沒看見,故意突然衝出來,把荷青手裡提的食盒給撞翻。
不等荷青反應過來,張氏就裝模作樣的哎呀了一聲,惡人先告狀:「荷青姑娘,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走路也不看著點兒的,都把我這衣裳弄髒了。」
荷青:……
看著灑了一地已經不能吃的晚膳,荷青眼裡的心疼都快溢出來了。
又聽張格格惡人先告狀,荷青忍不住反駁:「奴婢有好好看路,分明是張格格您突然出現……」
「放肆!」
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了張氏的一聲怒喝:「區區一個卑賤的丫鬟,也敢指責本格格?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荷青不服,氣的眼眶通紅,卻礙於身份,不敢再辯駁,只好眼睜睜看著張氏領著丫鬟離開。
晚膳沒了,荷青總不能空著手回去讓宋氏餓肚子,於是轉身回了膳房,想再重新拿一份膳食。
可膳房說每位主子的膳食都是有定例的,以今日宋格格的晚膳已經取走了為由,不肯再給荷青,否則別的主子的份例就不夠了。
荷青沒有辦法,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塊兒碎銀子,在膳房買了一碟子點心和一碗粥帶了回去。
回去的時候,宋氏剛抄完一頁經書,見荷青一副狼狽的模樣,眸光立時沉了下去:「怎麼回事?」
荷青吸了吸鼻子,把剛才發生的事如實道出。
宋氏氣笑了:「本格格不過是暫時被禁足,就連一些阿貓阿狗都敢欺辱到本格格的頭上,誰給她的膽子?」
荷青不知,格格被禁足的這些日子以來,玉萃軒的奴才無事都不會往外跑,消息自然也沒往日靈通。
可即便如此,宋氏心裡也有懷疑的對象。
只是時機不對,宋氏再懷疑,什麼也做不了。
宋氏吃著那碗白粥,配著一碟子涼透了的,像是隔夜的點心,捏著勺子的手不自覺收緊。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宋氏過的可謂是苦不堪言。
之前有烏拉那拉氏的吩咐在,沒人苛待宋氏,宋氏雖被禁足,日子也算是過得去。
可有了張氏的刻意針對,宋氏每日的膳食就再沒吃上過熱乎的,就連宋氏送去洗衣房的衣裳,也會被洗衣房的舞姬莫名其妙的給洗壞,還有炭,送來玉萃軒時,雖一點不少,卻變成了碎炭,再也不耐燒……
十幾日下來,就算宋氏再能忍,也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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