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淳雅不知該如何評價,只憑心而論的話,她能察覺到這個字里暗藏的鋒芒。
都說字如其人,如今看來,是一點也不假。
「極好。」
四爺聞言,無奈的笑笑,把筆放在筆架上,拉過年淳雅磨墨的那隻手,用年淳雅的帕子給她擦著手指上沾染的墨跡:「這般敷衍?」
年淳雅睨了四爺一眼,理所當然道:「妾身的字不比您的字好,又哪裡能隨意評價。」
她只是勉強把原主寫的那一手簪花小楷給練習的差不多相似而已。
四爺不由失笑:「知道自己的字不好,平日還不勤加練習?」
年淳雅不大樂意四爺在這上面對她說教:「妾身又不用做學問,字也不必拿出去給旁人看,那麼勤奮做什麼。」
一聽到這些歪理邪說,四爺就忍不住想要開口訓斥。
然而蘇培盛在此時拿著一封信進來,倒是打斷了四爺的要說的話:「主子爺,這是府上的家書。」
「府里可有什麼事發生?」
四爺邊拆了信,邊問蘇培盛。
蘇培盛搖搖頭:「送信的人沒說什麼,想來是沒什麼大事。」
離府到現在已經一月有餘,便是沒事,按照烏拉那拉氏的習慣,也會每月遞一封家書來的。
四爺看信很快,信上內容剛入眼底,年淳雅就注意到四爺的眼角眉梢都透著分喜悅。
她好奇道:「是有什麼喜事嗎?」
四爺沒隱瞞,將信塞到年淳雅手裡,素來沉穩的聲音中含了明顯的笑意:「是有件喜事,福晉在信中說,懷恪有喜了。」
弘時等人尚未成婚,懷恪有喜,哪怕只是個外孫,也是四爺的第一個孫輩。
年淳雅還未反應過來,蘇培盛已經迅速的跪了下來道喜:「奴才恭喜主子爺,賀喜主子爺。」
四爺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院子裡伺候的,都賞一個月的月例。」
蘇培盛響亮的應了一聲,就退下去辦這件事了。
年淳雅大概的掃了兩眼信上的內容,懷恪有喜跟她沒什麼關係,更何況她和懷恪的關係並不好。
但看四爺如此高興的樣子,她還是很給四爺面子的笑了笑。
四爺見她笑的勉強,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笑意微斂,把人攬進自己懷裡,在她耳側低聲安撫:「爺等著你調養好身體,再給爺生個孩子。」
年淳雅哼道:「那爺可有的等了。」
何嬤嬤可還沒說她如今的身體能受孕來著。
四爺低頭不帶一絲情慾的吻了吻她的耳畔,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帶來些許酥麻的癢意:「無妨,多久爺都等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