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驚到了年淳雅,放輕腳步走過去,輕聲道:「側福晉?」
年淳雅抬頭:「怎麼了?」
「您的傷還疼不疼?」
金風不問便罷,一問,許是藥效要過了的緣故,又許是心裡作用,年淳雅還真覺得有些隱隱作痛,但只是輕微,並非不能忍。
可即便如此,也是不好受的:「只是些許疼。」
金風聞言,忙道:「奴婢這就去把藥端來,太醫開的藥能止痛,側福晉喝了就不疼了。」
她轉身往外走了幾步,去吩咐守在外面的桃枝,「去把藥端來。」
守在外面的不止有桃枝,還有秋筠。
聽見這聲吩咐,桃枝還未動,秋筠先動了:「桃枝姑娘,還是我去吧。」
桃枝笑著拒絕:「哪敢勞煩秋筠姐姐,我去就好。」
對於入口的東西,自從來了行宮,金風就沒讓除了從雅園帶來以外的人碰過。
秋筠到底年長,心思也多,知道這是不放心她,心裡難免不舒服。
她自問,自年側福晉到了行宮以來,處處伺候周全,並無錯漏,可還是被排斥在外。
看著桃枝離去的背影,秋筠垂下了眼帘,藏住了眼底不滿的情緒。
桃枝很快就把藥給端了回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何嬤嬤親自熬的一碗糯糯的濃粥藥膳和兩碟爽口的小菜。
和金風一起在床榻前置了小桌,把粥和藥都給擺了出來:「何嬤嬤說,喝藥前要先吃些東西,不然空腹喝藥對身體不好。」
金風端起藥粥,緩緩攪拌了幾下,散去些許熱氣,一勺一勺的餵年淳雅。
年淳雅本就沒什麼胃口,剛剛又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四爺,心裡正煩躁著,只勉強自己喝了兩口就別過了臉:「不吃了。」
金風張口就要勸,卻見年淳雅委屈的癟唇:「我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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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四爺正一個人生悶氣,連蘇培盛都給趕出去了。
蘇培盛站在書房外,拿下頭上的帽子扇著風,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在側福晉房裡時人還好好兒的,一出來就黑著臉?
難不成是側福晉得罪主子爺了?
哪怕真是這樣,主子爺不是也應該看在側福晉今日受了大罪的份兒上,忍著點兒嘛,怎麼就計較起來了?
一腦門子問號的蘇培盛在書房外來回踱步,急的臉上直冒汗,就連帽子扇出來的風都不能緩解分毫。
這時,金風急匆匆的趕來,一臉的焦急:「蘇公公,奴婢要見主子爺。」
蘇培盛見狀,心裡咯噔一下,忙問:「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