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雅園,年淳雅甩開四爺的手,斜了他一眼:「爺解釋解釋吧。」
若非小福子來,話里話外暗示她鬧上一場,去烏雅氏那兒把人截回來,年淳雅才不會吃力不討好的跑這一趟。
四爺眸光一掃,屋裡的人連忙退下,只留兩位主子單獨在屋裡。
他撣了撣衣袍,撩起衣擺坐下,並無隱瞞,把白日書房裡和鄔思道的談話,撿一些能說的都告訴了年淳雅。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只有養大了烏雅氏的心,令她犯錯,宮中才無話可說。」
給烏雅氏一種錯覺,讓她覺得她背靠德妃,四爺多少會給她三分臉面。
憑著烏雅氏的心性,不需多少時日,自己就能把自己送上絕路。
年淳雅冷哼:「那您為何要拿妾身做筏子?」
換個人不好麼?
「今晚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妾身可就沒什麼名聲可言了。」
「什麼囂張跋扈,善妒不容人,妾身都能想像的到話傳的有多難聽。」
四爺摟過人,低聲笑道:「難不成這些話還冤枉了你不成?你哪裡能容人了?」
年淳雅推他一把,氣道:「善妒不容人,妾身認了,可這囂張跋扈,分明是被您逼的。要是皇上和德妃娘娘因此責罰妾身,妾身去哪裡說理去?」
她剛剛哭過的眼眶還泛著紅,四爺輕撫著她的眼尾,神情溫柔:「雅兒放心,爺既然這般做了,就會保護好你。這件事事情不大,皇上日理萬機,不會去管,至於娘娘那裡......」
雅兒是側福晉,少不了要入宮,難保德妃不會為難她。
四爺眸色一凝,帶著些許歉疚道:「接下來是頒金節,你就不要入宮了,爺會以此為藉口把你禁足,就是要委屈你了。」
年淳雅本就不想入宮,每次入宮都是受罪,還不如待在自己的小院兒里舒適。
禁足...倒也無妨。
當日年側福晉成功把四爺帶回雅園,眾人本以為烏雅氏輸得徹底,誰知第二日一早,就來了個驚天大反轉,年側福晉被四爺親自下令,禁足一個月。
放在年側福晉身上,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本來昨夜睡的極其安穩,一早起來心情極好的郭氏得到消息,驚的手下一抖,連眉毛都畫歪了。
巧芸忙拿了濕帕子去擦拭:「格格小心些。」
郭氏心煩意亂的奪過帕子,自己胡亂擦了幾下,畫眉的心情徹底沒了:「怎麼會這樣?」
她說這話時,帶著一股著說不出的煩躁還有擔憂。
「奴婢不知。」巧芸是真不明白,「明明主子爺昨夜還宿在雅園,按照常理來說,主子爺心情應該是不錯的。」
怎麼就一大早的把人給禁足了?難不成是年側福晉侍奉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