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明白這一點,所以她受了氣,也就只能受著,還不敢得罪繡房,生怕連兩件冬裝都沒了。
她低聲下氣的把鈕祜祿氏的尺寸交給繡房,低著頭奪門而出,連一旁的郭氏都沒注意到。
繡房奴才的拜高踩低,鈕祜祿氏早有預料,故而也不曾責罵澤蘭辦事不利。
如今她的身邊就只剩下澤蘭一個能信任的人,不能再隨意打罵,讓澤蘭寒了心,否則她才是真的孤立無援了。
鈕祜祿氏呼出一口鬱氣,藏在袖子裡的手死死掐著手心,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兩件便兩件,我記得庫房裡還有幾匹料子,咱們自己再做兩件就是了。」
澤蘭提起的心放下些許,「是,只是奴婢的手藝不如繡房繡娘的手藝好,怕是要委屈格格了。」
「這算什麼委屈?」鈕祜祿氏鬆了手,指甲里浸著血絲,「再大的委屈我都受了,也不懼如今這麼點兒了。」
兒子不在身邊,體面沒有了,如今連奴才都不把她放在眼裡,更是被後院諸人忽視。
落到這樣的境地,她都忍了下來,如今不過是兩件衣裳而已,有什麼忍不得的。
眼下最關鍵的,還是得趕緊減重,莫說別人了,就是自己看著自己身上的肥肉,都覺得噁心。
鈕祜祿氏眸色晦暗不明,默默地在心底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她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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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年淳雅帶著藥膳來了書房,只是今日時間不湊巧,她來的時候,書房裡四爺正在會客。
她本想把藥膳交給蘇培盛,自個兒先回去,奈何蘇培盛不肯,硬是把她請到了東邊廂房裡稍後。
年淳雅沒辦法,只好等在這兒。
好在等的時間不算太久,小福子就來請。
跟著小福子出去的時候,正好見一瘸腿的中年男人搖著一把蒲扇,跟著蘇培盛往外走。
花盆底傳來的聲響,令那中年男人往她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停下腳步,略微作揖示意。
年淳雅頷首回應。
目送著那中年男人在蘇培盛的領路下離開,年淳雅進了書房。
金風把藥膳從食盒裡拿出來擺好後,無聲退下。
盯著四爺吃完了藥膳,年淳雅掏出帕子給四爺擦了擦唇間,好奇道:「方才出去那人,可是鄔思道鄔先生?」
那可是歷史名人,雍正朝出了名的四爺幕僚。要不是身有殘疾,恐怕朝堂之上也會有他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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