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弘晝能感覺到,所以弘晝也沒再鬧,乖乖的把書還給弘曆,然後把奴才都給趕了出去,巴巴的坐到弘曆身邊,小指頭戳了戳弘曆:「四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弘曆捏皺了一頁紙,聲若蚊蠅的嗯了一聲。
弘晝很不理解:「可是你為什麼不高興呀?」
他就不會不高興,天天都開開心心的。
弘曆......弘曆沒辦法跟弘晝解釋,可是心事多了,他也想找個人傾訴。
於是就放下書,小聲道:「我額娘之前犯了錯,被阿瑪禁足了好久。不久前出來,我去給額娘請安,卻發現額娘跟從前不一樣了。」
弘晝眨巴著眼睛:「哪裡不一樣了?」
幾位阿哥身邊的奴才都是由四爺親自過目的,沒誰敢在他們耳邊嚼舌根,鈕祜祿氏的事,弘晝沒親眼看見,到現在都不知道。
從小對美醜就有很大觀念的弘曆有些難以啟齒。
他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更小了,小到快貼著他的弘晝都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弘晝皺著小眉頭:「四哥你聲音大點兒,我聽不到你說話。」
弘曆再早熟,也還是一個不滿六周歲的孩子,自身性格原因,再加上生來身邊環境的造就,非常喜歡攀比。
府中一直以來就只有他和弘晝年紀相仿,鈕祜祿氏和耿氏鬧掰之前關係更親密,什麼都不相上下,他又比弘晝更聰慧,所以攀比之心不顯。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額娘胖成那樣,去給額娘請安的路上,都聽見了不少奴才在嘲笑額娘,弘曆只覺得連帶著自己也被嘲笑了。
那次請安之後,弘曆心裡就跟壓了塊兒石頭似的,難受的不行。
總覺得有這樣一個額娘,會讓他在三哥和弘晝面前抬不起頭來。
弘晝沒聽見,弘曆卻沒了再說一次的勇氣,他眉眼耷拉了下去:「沒什麼。」
弘曆將心思藏了起來,沒透露出去,可在主院和四爺年淳雅一起用晚膳時,他那心事重重的樣子,卻沒瞞過四爺。
四爺不動聲色,沒有當面問弘曆,而是打算讓蘇培盛去問伺候他的奴才。
用過晚膳,年淳雅正要和四爺一起去泡溫泉,蘇培盛就拿了一張帖子進來:「爺,側福晉,十福晉得知側福晉今日來了莊子上,特意遞了帖子過來,說是邀請側福晉明日去她那裡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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