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福晉見狀,立馬讓人送來了銀子,「牌九稱得上是賭博,既然是賭博嘛,自然得玩兒銀子,不然多沒意思呀。」
桌上的那兩個丫鬟熟練的從身上的荷包里掏出碎銀子,數量不多,打眼看去,只是十幾兩。
年淳雅身上沒帶銀子,但跟著一起來的金風身上有,她身上的銀子一般都是用來打賞奴才,以備不時之需的,沒曾想還會派上這樣的用場。
這邊,年淳雅被十福晉拐來推牌九,另一邊,四爺獨自一人處理著京中送來的一些密函。
蘇培盛站在桌案前,躬身匯報:「奴才詢問過伺候四阿哥的奴才,他說四阿哥近來的異常,都是從鈕祜祿格格解禁後,四阿哥第一次請安回來就有了,只是具體原因卻無從得知,四阿哥也不曾跟他說過什麼。」
四爺神色平靜的看完一封密函,又取了信紙寫了幾個字,蓋上私章,裝進信封里用蠟封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把信遞給蘇培盛,讓他送出去,又吩咐道:「把弘曆叫來。」
弘曆正在上課,突然被蘇培盛從課上叫來見四爺,心裡忐忑不安,不禁回想著這幾日自己有沒有做讓阿瑪不高興的事。
到了門外,更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才跨過門檻兒進去:「兒子給阿瑪請安。」
四爺坐在桌案後,就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翻看著弘曆的課業:「起來吧。」
弘曆直起身子,悄悄抬頭,一眼就認出了被四爺翻看的課業是他的。
他抿著唇,過了好一會兒還沒聽到四爺說話,忍不住道:「阿瑪叫兒子來有什麼事嗎?」
四爺不急不忙的檢查完弘曆的功課,才抬眸看他:「聽你師傅說,你最近上課時常走神,連功課做的都不如以往用心。」
弘曆臉一白:「兒子知錯。」
「你有心事?」
要是年淳雅聽了這話,必然會笑四爺,還沒滿六歲的小孩子能有什麼心事。
但四爺小時候的經歷,讓他不會輕看自己的兒子,尤其是他三個兒子中最為聰慧的那個。
弘曆的臉色更白了。
他自小學的孝經讓他知道,嫌棄自己的額娘是不對的,是不孝的,但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他更明白,這話不能對著弘晝說,對著四爺,就更不能說。
可他不說,真的行嗎?
弘曆一直抿唇沉默,四爺見弘曆不肯說,也沒有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畢竟皇家沒有真正的孩子。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