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淳雅聞言,下意識的去看四爺。
四爺持續發揮他陰陽怪氣的技能:「本以為爺已經夠忙了,沒成想雅兒比爺還要忙。」
得,這是還沒哄好。
年淳雅忍著不舍道:「蘇公公,你讓人告訴十福晉,就說我昨日飲了酒,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便不去了,還請她見諒。」
蘇培盛老實退下,將年淳雅的話如實告知。
十福晉聽了傳話,納悶兒道:「昨日的梨花釀,小四嫂也沒喝多少呀,怎麼就身體不適了?」
身邊的丫鬟解釋道:「奴婢聽說年側福晉的身體本就弱,不勝酒力也是有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去看看小四嫂吧。」
十福晉一個人也是無趣,整日看歌舞,推牌九,和丫鬟們玩鬧也是會厭煩的,還不如出去走走。
讓人備好禮,十福晉登了門。
年淳雅為了贖罪,從早起就寸步不離的跟在四爺身邊,眼看著四爺的臉色一點點的緩和了下來,年淳雅打算再接再厲。
誰知蘇培盛的一聲通報,讓四爺又成功恢復了原樣:「十福晉就沒事可做嗎?」
他抿著嘴,臉色很臭。
但人都親自上門了,也不能把人給拒之門外,這不是四爺的待客之道。
然而十福晉這一上門,四爺接下來的時間就又不曾見到年淳雅。
來莊子上的第三晚,四爺仍舊是一個人用的晚膳。
憋的有氣沒處發的四爺索性起身去了弘時的院子,又讓人把弘曆和弘晝都叫了過來,一一考問三人的功課,把三人折磨的是苦不堪言。
直到奴才來報,說十福晉離去,四爺才放過他們,淡然的起身回了主院。
弘時癱坐在椅子上,渾身透著一股疲累:「早知如此,還不如不來泡溫泉呢。」
阿瑪的臉真是越來越冷了。
弘晝也是吱哇亂叫:「我想放假,不想讀書。」
只有弘曆,雖然應付的不如以往輕鬆,但他卻是唯一一個沒抱怨的。
.
回到主院,內室里不見年淳雅的蹤影,喊來人一問才知,人去了後面的溫泉池子。
溫泉池子是半露天的,周圍圍了一圈輕紗遮擋,年淳雅只穿了小衣,將脖子以下浸泡在溫湯中,身子靠著岸邊,感受著渾身上下緩緩張開的毛孔,異常舒適,仿佛身體裡有一股暖流在到處遊走。
耳邊響起一陣細碎的布料摩擦聲,年淳雅扭頭,便見四爺不緊不慢的褪去衣袍,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只穿著一條中褲,一步步的走到了她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