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培盛想說這不合規矩,可轉念一想,還是主子爺的身體最重要,即便時候被罰了,那也是小事一樁。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推開門,目送著年淳雅進去,又把門給關上。
這幾日天氣陰沉,瞧著又像是要下雪。
沒了日頭,縱然是白天,屋子裡不點蠟燭,也顯得略有昏暗。
聽見踩在地毯上那沉悶的腳步聲,四爺抬頭看向來人,聲音干啞:「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年淳雅沒有像往常一樣說笑,她把食盒放在四爺面前的桌案上,一樣樣的把粥和小菜拿出來擺在四爺面前:「聽說爺一日未曾用膳了,妾身放心不下,只好親自來看著爺用膳。」
四爺重新垂下眼眸,手中的碧玉佛珠不停地轉動:「爺不餓。你先回去吧,等爺得空了再去看你。」
年淳雅像是沒聽到四爺的話,自顧自道:「妾身特意讓廚房熬的濃稠的米粥,米香濃郁,爺好歹也吃上幾口。」
她攪拌著米粥,散去些氤氳熱氣,親自餵到四爺嘴邊,眼也不眨的看著。
大有一種不吃也得吃的架勢。
四爺無奈,既拗不過,又不願白費了年淳雅的心意,只好張口吃下。
四爺肯吃,年淳雅就鬆了口氣,配著小菜,四爺把米粥給吃完了。
她從袖口裡抽出帕子給四爺沾了沾唇角,看著他身上不曾更換的衣裳,柔聲道:「爺昨日想來一夜未眠,不如妾身服侍爺洗漱休息?」
懷恪人如今還在昏迷中,生死不明,四爺哪兒有心情休息。
可年淳雅的性子又是倔的,他若是不同意,她雖不會勸,但會盯著他,陪他一起。
他身子健壯,倒是不怕這般耗費心神,可她的身子卻經不起。
四爺無聲的嘆了口氣,頷首同意。
蘇培盛聽見裡面的吩咐,喜極而泣,忙讓人把一直在備著的熱水抬來,還把衣物和洗漱用品都一一給備好,順便把之後連留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把人全都給趕了出去。
洗漱完,四爺躺在書房隔間寢臥的床榻上,年淳雅坐在一旁陪著:「爺快休息吧,再不休息,眼下的青黑可就愈發明顯了。」
四爺本就習慣性面無表情,若是眼下的青黑真的很明顯,難免會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一點都不帥氣。
四爺往裡挪了個位置,拍了拍床榻,示意年淳雅陪他一起躺。
年淳雅沒有猶豫,褪去外面的比甲小襖,摘了耳墜子和頭上的步搖,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榻,縮進四爺懷裡。
她是知道四爺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有多看重的,哪怕這個女兒時常讓他不省心,還要給她收拾爛攤子,但再不堪,那也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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