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八福晉。」
年淳雅福身行了禮,烏拉那拉氏指著八福晉對面的椅子:「坐吧。」
八福心急如焚,也沒讓年淳雅寒暄,就直接了當的問:「年氏,你哪兒可有能使人生子助孕的方子?」
年淳雅一愣,故作茫然不解:「八福晉說笑了,妾身哪裡會有這些,八福晉若是想要,不該去太醫院尋太醫開方麼?」
要是太醫院開的方子有用,八福晉早就有孩子了,哪裡還會等到今日。
八福晉想發火,可一想到自己今日來是有求於人,生生忍了下去,「明人不說暗話,你那兒有一本關於婦人調養的秘方,此事眾所周知,本福晉要了,你開個價。」
年淳雅聽著八福晉理所當然的語氣,都快氣笑了:「想來八福晉是被那些不實的傳言給騙了,那秘方妾身自個兒都不知道,就是想給八福晉,也拿不出來啊。」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秘方?」
八福晉擰眉,不悅的威脅道:「年氏,你要知道騙本福晉的代價。」
雖然吧,八福晉是挺能唬人的,但關鍵是她是別人家的嫡福晉,跑到別人府上有求於人不說,竟還耍威風。
年淳雅又不受她管束,自然不會懼她。
她捏著帕子沾了沾眼角,佯裝難過:「福晉您瞧,妾身說了實話,八福晉非但不信,還威脅妾身。妾身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不比八福晉是堂堂郭絡羅氏的貴女,可是妾身也是爺上了玉碟的側福晉,怎麼...怎麼也不該被八福晉找上門來威脅。」
烏拉那拉氏此時才睜開眼,緩緩掃過八福晉:「八弟妹,我都說了,年氏沒有秘方,你不信,非要讓我把人叫來,如今你親自問過了,又不滿意,你究竟想如何?」
八福晉就是再能言善辯,一個人也說不過兩個人,況且這事兒說到底是她不占理,就是有火也不能在別家發,索性連招呼都不打,直接起身離開。
走時還特意讓人把帶來的禮品又給帶了回去。
如此摳搜,震驚了年淳雅。
烏拉那拉氏好心為年淳雅解惑:「八貝勒如今沒有差事,皇上更是停了八貝勒的俸祿,八貝勒府上的一應開支,都是那幾個鋪子和八福晉的嫁妝在支撐著。」
年淳雅瞭然,她起身同烏拉那拉氏行了個禮:「還要多謝福晉替妾身說話解圍。」
烏拉那拉氏輕嘆:「你不必謝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若非八福晉太過難纏,我也不會讓你跑這一趟。」
四爺為了懷恪郡主遷怒她,這個月的初一沒來她院子,就已經讓她院子裡的奴才心下嘀咕了。
過幾日就是十五,若是四爺再不來,她嫡福晉的威信,在府中就要打個折扣。
在這要緊關頭,府上一旦出了什麼事,豈不是叫四爺對她更不滿?
所以烏拉那拉氏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
「不管怎樣,妾身還是要謝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