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則是很正式的和福宜談話。
她看著目視著福宜的眼睛,認真的問:「福宜覺得是長安想搶你的花,所以福宜才推了長安,對不對?」
福宜皺著小鼻子點點頭:「對。」
年淳雅繼續問:「那福宜怎麼就知道長安是要搶你的東西呢?」
福宜生氣道:「他碰福宜的花。」
或許是之前年淳雅給他養成的習慣,每當年淳雅要動福宜的東西,總是會提前問一聲,也就導致了他下意識的以為,旁人也會如此。
年淳雅耐心的給福宜分析了其中差別,福宜聽的似懂非懂。
不懂沒關係,心裡最起碼要有這個概念。
要是按照她現代人的思維,碰到這種情況,在關心完長安後,就要引導福宜給長安道歉了。
可身處環境不同,福宜和長安的身份也不同,雖然動手的是福宜,但福宜是正兒八經的皇孫,就算做錯了事,也只有事後補償,沒有跟身份比他低的人道歉的道理。
「下次若是再遇到這種情況,福宜記得要先問一問,這樣可以減少誤會,好不好?」
福宜乖巧的點頭。
年淳雅摸了下福宜的額頭,笑著誇讚:「福宜真棒。」
事後為了替福宜彌補過錯,烏拉那拉老夫人離開圓明園時,年淳雅還讓金風親自去送了一份禮。
烏拉那拉氏壽辰當日,四爺於情於理都要留宿牡丹台,給烏拉那拉氏足夠的體面。
但四爺聽聞今日發生的事後,還是先來了上下天光一趟,從年淳雅口中又聽了一遍事情原委,看過了福宜後,才去的牡丹台。
烏拉那拉氏伺候四爺更衣時,也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四爺只聽著,沒什麼表示。
直到換了寢衣,坐在床沿時,四爺才問:「長安無礙吧?」
哪怕四爺一開始對長安不曾過多關懷,可再如何,長安的身上也流著四爺的血,不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烏拉那拉氏柔聲道:「只是摔了一下,身上沒什麼傷。不過……」
她掀眸將四爺的神色收入眼底,緩緩道:「不過長安到底體弱,雖未受傷,卻也受到了驚嚇。」
「長安這孩子,打小就被精心養著,從未接觸過同齡的孩子,這才膽小了些。」
「這叫妾身不免想到了福宜。」
聽到烏拉那拉氏提起福宜,四爺抬眸看她。
她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當年弘曆和弘晝先後出生,歲數相差不大,兩人作伴,倒也不孤獨。之後府上就只有福宜一個孩子,雖說福宜活潑開朗,不似長安膽小內斂,可沒有同齡人做玩伴,到底孤單了些。」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烏拉那拉氏的心思昭然若揭。
四爺直接道:「你想讓長安做福宜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