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宜的不解下,弘晝把那年施肥的慘痛遭遇告訴了福宜,其中不乏有許多添油加醋的地方。
說完,他還慫恿福宜:「六弟,阿瑪最疼你了,你去跟阿瑪撒撒嬌,或許咱們就不用學種地了。」
福宜咧嘴道:「我不敢。」
「沒什麼不敢的,你也不想等種完地後,渾身都疼吧,要是碰上施肥,那更是臭不可聞。」
福宜懷疑的目光掃過弘晝的臉:「五哥你怎麼不去?」
弘晝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五哥也不敢。」
福宜頗有些一言難盡,不過聽弘晝說的這麼恐怖,福宜還是低頭看了看自己嫩白的小手,想著他年紀還小,阿瑪應該不會真的讓他施肥乾重活兒吧?
況且他也干不動啊。
弘晝攛掇了福宜半晌,福宜都不為所 動,弘晝只能認命。
四爺倒也沒那麼狠心,一開始的開荒什麼的,都是讓別人做的,只有澆水,撒種子,除草的時候,才是弘晝他們一起干。
當然了,占了年紀的便宜,福宜只用在撒種子的時候挽個小籃子,對應著挖出來的小坑撒種子,不累又好玩。
至於弘晝幾人,則是拿著鋤頭在前面吭哧吭哧刨坑,累的滿頭大汗。
偶爾回頭看到福宜那悠閒的模樣,臉上清清爽爽,連一滴汗都不見,弘晝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四爺這淡泊權勢,醉心種地的形象一直持續到康熙六十一年,撫遠大將軍離京,再次奔赴前線作戰,卻因軍需運輸不便,皇上召四爺入宮商議之時,四爺才借著此事重出眾人視線。
然而此事最終也沒有得到有效可行的解決辦法,又因康熙年邁,不願戰爭再起,便力主和平解決准葛爾的問題。
時間步入康熙六十一年之後,年淳雅心中就有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尤其是見四爺一連半月都不曾踏足雅園,心中緊張更甚。
看著在地上飛快的爬來爬去,被福宜用球逗弄著撿球的福惠,年淳雅的緊張之感才稍稍緩解。
作為年淳雅的貼身丫鬟,金風和玉露都發現了年淳雅的異樣。
二人雖不知年淳雅在緊張什麼,但不妨礙她們想著法子轉移年淳雅的注意力,逗年淳雅開心。
「您瞧福惠阿哥的小腿多有力,想來很快就會走路了。」
年淳雅附和的點了點頭:「福惠的力氣是比福宜小時候要大些。」
有時候不經意被福惠一巴掌打在身上也挺疼的,她皮膚嬌嫩,被打的地方總是要紅上一兩日。
玉露笑著夸:「說不定福惠阿哥以後會像二爺一樣,成為大將軍呢。」
福惠好似能聽懂一般的啊了兩聲,然後口水就順著嘴角流在了地毯上。
福宜從身上摸出一塊兒帕子,表情嫌棄的給福惠擦了擦口水:「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