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冷笑了聲:「去問弘時?恐怕就弘時那腦子,什麼也問不出來。」
怡親王一梗:「總比什麼都不問的好。」
「那也不必去問了,想必一會兒會有人告訴朕的。」
福宜回宮後,直奔養心殿。
四爺聽到六阿哥求見的消息,看了怡親王一眼,讓蘇培盛把人給叫進來。
看著底下跪著請安的福宜,四爺叫了起:「聽說你今日在上書房請了假,做什麼去了?」
福宜知道四爺明知故問,但還是如實道:「兒子出宮去看三哥了。」
四爺面無表情道:「弘時已經被朕過繼出去,從禮法上來說,他已經不是朕的兒子,你的三哥了。」
福宜神色認真:「話雖如此,但在兒子心中,三哥永遠是三哥。」
怡親王眼中閃過讚許,四爺心中自是滿意的:「說罷,來見朕,所為何事?」
福宜行了個禮,鄭重道:「兒子今日出宮見了三哥,從三哥口中得知一事,自覺事關重大,特來回稟。」
*
一日後,怡親王帶著侍衛,在御花園最偏僻的角落裡的一口枯井裡,打撈出了兩具宮女的屍體。
因為天氣太熱,屍體早就臭了,面容被屍斑遮蓋,但依稀還能看清容貌。
順著這個線索,怡親王查到了鍾粹宮。
倒也沒有查到什麼確切的證據,只是查到了這死的這兩個宮女生前曾和鍾粹宮有過聯繫,隱隱約約的,背後好似還有惠太妃的影子。
只這一點,便足夠了。
四爺陰沉著臉,一陣頭腦風暴後,冷著聲音道:「十三弟,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他已經為此廢了一個兒子了,哪怕如今知道了這件事並不簡單,可他也不能為此再廢了另一個兒子,更不可能朝令夕改,再把弘時認回來。
身為四爺的知心兄弟,怡親王自然明白四爺的意思,但他同時也知道,弘曆在四爺心裡,怕是也和弘時一樣了。
如此一來,四爺的一眾兒子裡,就只有年貴妃所出的六阿哥和七阿哥可堪大用。
怡親王垂下眼帘,或許,等弘曉入上書房後,他也該讓弘曉多和六阿哥走動走動,好在他百年後,延續他和四哥的兄弟情誼。
雍正三年七月初二,惠太妃薨。
烏拉那拉氏簡單的以太嬪的規制操辦了惠太妃的喪儀後,前朝就有大臣上摺子,請四爺立太子。
接二連三的事情,沒個消停的時候,再加上事情解決後,四爺有心想找年淳雅求和,奈何年淳雅不接招,直接稱病。
所以四爺心中更是煩躁,一看到請立太子的摺子,就火冒三丈,把上摺子的大臣叫到了養心殿,把那一眾大臣罵的狗血噴頭,罵人的詞句連帶著半個時辰不重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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