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嶼白的臉色淡漠,明明是很屈辱的事,他卻神情淡漠,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清冷。
這份清冷,讓吃瓜的群眾訕訕。
更讓池歡和池母心頭愧疚。
那邊程子黔被程母「心肝肉」的叫喚著扶起來,程子黔拍掉衣服上的土,眼睛裡冒出火來。
「時嶼白,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動手!」
程母也是義憤填膺,「子黔,打他!」
「看他細皮嫩肉的就不是你的對手,今天咱們受的委屈,出出這口惡氣!」
有程母攛掇,程子黔火氣更大,眯著眼步步朝時嶼白逼近。
時嶼白濃密的睫毛輕撩,清冷的眸子筆直的對準程子黔,瞳仁微縮,見到這一幕,池歡心頭一緊。
健步上前,攔在時嶼白面前。
「你想幹什麼?」
「讓開,池歡!他敢推我,就得承受代價!」
「這是男人間的事,你別瞎摻合!」
「你想打我的丈夫,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程子黔長得壯,氣勢也足,當初池歡就是看中這一點,可如今程子黔對著自己時,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危險!
人高馬大,情緒還不穩定,就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前世的程子黔甚至還家暴她。
內心的恐懼讓池歡的小身板緊繃著,甚至開始微微發抖,可不管怎麼害怕,她還是沒有退縮。
不能再讓任何人欺負時嶼白!
為了這個信念,她腳底宛如生了根,勇敢的對上了程子黔。
這一幕,自然映入時嶼白的眼裡。
他眉心不置信的微擰,心頭一片震動。
「池歡,讓開。」
這是自池歡提出離婚後,時嶼白第一次用平穩的語調跟她說話。
池歡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
時嶼白的潭底深不可測,看上去黑漆漆的,平靜的情緒下面卻是暗流涌動。
「不行,我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你。」
「程子黔說的對,男人間的事男人解決,我還沒弱到要你來保護。」
後半句有點自嘲的意味。
池歡微愣,然後小身板就被時嶼白四兩撥千斤的撥開。
時嶼白雖然看著文弱,但動作迅猛,她只感覺眼前晃過一道白光,一記直拳直奔程子黔而去。
穩狠准,一拳將程子黔的臉打偏。
程子黔轉臉的時候,一行鮮血沿著他的鼻孔流下,大拇指擦了下,看著那抹血色,錯愕化成了戾氣。
程子黔提拳沖向時嶼白的時候,池歡的心口一縮。
下意識想衝上去,還沒碰到時嶼白,就被他推出了波及範圍。
兩個男人很快纏鬥在一起,打的難分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