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時嶼白潭底冷的滲冰,倏的眯起眼。
「我不放,給陳瑤賠禮道歉,賠償她的精神損失費,不然你別想走!」
「你先走。」
池歡的話音落下,一把將王翠萍的胳膊從車把上扯落。
她眉眼彎彎,但是笑意分明沒有入眼,對王翠萍說道:「有什麼話我來說就是,不就是道歉嗎?」
「都說夫妻一體,那我就代替他來給你們道歉好了。」
王翠萍被抓住手,心慌的不行,狠狠的瞪池歡一樣,眼睛卻仿佛黏在了時嶼白的身上,生怕他一不留神就溜出視線。
「不行,誰得罪的人誰來道歉,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王翠萍黔驢技窮,索性開始撒潑,惡狠狠的道:「你媽到底怎麼教育你的?再敢胡攪蠻纏,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池歡給時嶼白使了個眼色。
時嶼白也是個通透的,很快尋了個空隙,騎著三輪車離開了。
看著時嶼白和兒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池歡懸在心口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她對王翠萍莞爾一笑。
「不客氣?我倒是要問問,你想怎麼對我不客氣?」
「你一上來就氣勢洶洶的要我家那口子道歉,我家有急事,他得先走,我代替他給你道歉還不成?」
「非得揪著我家那口子跟你道歉?知道的清楚你是刁蠻不講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糾纏我家那口子,上趕著當狐狸精呢。」
「妹妹,不如你來跟我說說,他做了什麼事,就讓你這麼揪著不放?」
第16章 死灰復燃
池歡慢悠悠這麼一通話說完,圍觀的吃瓜群眾頓時對著王翠萍指指點點。
拿了錢的人只有王翠萍一個人。
那邊的陳瑤雖然哭的傷心,幾個姐妹一寬慰,倒也緩過來了。
不過池歡的出現,很快讓她自慚形穢,連那點子小心思都連帶讓她羞恥起來。
她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恨的盯著池歡。
本以為池歡只是長得好看,不過是個美麗廢物,但池歡機智的應懟,很快又打了她的臉。
見王翠萍落了下風,幾個人都不幹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第一個站出來的人自然是陳瑤。
她下意識想把池歡踩在腳下,只有這樣,她才有一線機會。
陳瑤咬唇,剛哭過一場的眼睛濕漉漉的,哪怕譴責池歡也楚楚可憐的。
「翠屏是個沒結婚的小姑娘,你這麼說就是在詆毀她的名節,你心思怎麼能這麼惡毒?」
池歡的目光落在陳瑤臉上。
「她做的出當街攔著大男人的路,死皮賴臉的糾纏,我還不能質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