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絕望,心如死灰…
仿佛世界在頃刻間坍塌…
池歡的心揪著一抽一抽的疼起來。
她好混蛋,好愚蠢,竟然任由這樣兩個人把她和時嶼白玩弄在股掌之中。
時嶼白入獄的時候,心中該多失望啊?
他不是不能反抗,只是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
時嶼白活在這個世上本就辛苦,而她無形之中更是成為了他跨不過去的劫。
池歡壓下心中的震動,滿滿的愧疚中,她心酸又心虛,甚至不敢再時嶼白那雙乾淨的眼睛。
「你、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時嶼白眯眼,吸了一口氣,「你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我瞞著你不滿,還是因為程子黔的背叛不滿?」
這是什麼問題?
池歡的腦筋差點打結。
下一秒她很快醒悟過來,眼看時嶼白周身冷意瀰漫,她連忙表態:「我沒有不滿哎。」
她嬌軟著嗓子撒嬌,「我只是有點驚訝。」
話音落下的剎那,縈繞在時嶼白周圍的冷意消散了,他的聲音隨之響起。
「不說是因為不想髒了你的耳朵。」
池歡飛快瞥了時嶼白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一聽這個答案,她就知道不是真心的。
時嶼白沒在解釋。
「走吧,去裡面看看。」
池歡想到前世的事,心中越發的難受,在時嶼白不解的目光中,主動牽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掌。
池歡牽著他就走,時嶼白身形卻沒動。
她挑眉,「不走?」
時嶼白的目光涼涼的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我牽我的老公,誰敢有意見?」
池歡很勇,哪怕耳根紅透,話還是說的理直氣壯。
甚至於,如果時嶼白敢接茬,她也準備懟回去。
工商局在縣政府大院,裡面來來往往都是過往辦事的人,見到他們牽著手僵持,加上兩個人顏值驚艷,不免多看兩眼。
天知道,池歡頂著這麼多目光,到底怎麼堅持下去的。
見時嶼白還不走,池歡瞪著他。
然後就見時嶼白唇角一絲笑快速隱匿,接著他邁開大長腿,闊步流星,強勢帶著她往前走。
他身高腿長,對縣政府還很熟悉,池歡被帶得只能小跑追上,接著就感覺兩人交握的手,時嶼白骨節分明的手指,正一根根的勾纏入指縫。
他們十指緊扣,親密無間,穿行在縣政府長長的走廊上。
一路上,不斷有人對他們行注目禮。
用旁人的角度看,時嶼白生的真好看,身高腿長,寬肩窄臀,一張臉仿佛長在大眾的審美點上,是無論拽出誰來評價,都會夸俊美的程度。
加上周身有一股涼涼淡淡,卻十分攝人的氣勢,很是吸引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