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譏誚,薄涼的看向陸策風。
糟糕糟糕,池歡看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吃醋了。
剛才她忙著跑來這邊阻止悲劇發生,沒來得及安撫這個大醋缸。
她慌張了下,又很快鎮定。
無視時嶼白周身涼薄的氣息,自如的挽住他的手臂,落落大方的對陸策風介紹。
「陸先生,忘記跟你介紹了,這是我的先生時嶼白,他懷裡這個就是我們的兒子小安安。」
聽了她的介紹,時嶼白緊繃的下頜鬆了松。
但看向陸策風的時候,眼底仍是抹不去的敵意。
陸策風是個很陽光的個性,聞言就對時嶼白展開乾爽的手掌。
「陸策風,這是我的女兒陸晴晴。」
時嶼白掃了眼陸策風的手,並沒有去握手,而是言簡意賅,「時嶼白。」
他嘴角扯開個弧度,「抱著孩子,不方便。」
陸策風並沒有覺得尷尬,看著時嶼白沉鬱的臉,很快明白了什麼,他笑了笑,「時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他沒關係,若是誤會自己的妻子,影響夫妻感情就不好了。
時嶼白的眸更涼了,「誤會什麼?」
這下陸策風可算確定了,時嶼白對他有濃濃的敵意。
空氣漂浮著尷尬。
池歡忍不住扯了扯時嶼白的手臂,示意他不要那麼冰冷。
說來也奇怪,在池歡扯動他胳膊的時候,陸策風明顯察覺時嶼白周身的冷意散掉了大半。
還真是奇怪。
陸策風忍不住多看了兩夫妻一眼。
就在這時,賣票的老大爺帶著穿工裝的飼養員匆匆回來,飼養員明顯正在午睡,睡眼惺忪,腰間老大一串鑰匙隨著他的步伐晃蕩。
看到飼養員那張臉,池歡又是一震。
就是這個飼養員,在那則報導中,飼養員因為怠忽職守,被動物園開除,被迫下崗之後,因為不知道怎麼養活一大家子人,一時想不開,跳樓自殺了。
當時看到這則新聞,池歡還唏噓不已。
「小心!」
在飼養員開門的時候,池歡下意識叮囑了句。
老大爺道:「這就是說門閂滑落的姑娘。」
飼養員匆匆一瞥,嘴裡還滿不在乎的嘟囔著,「淨會找事兒,我出來的時候明明把門閂死了!」
「姑娘,多管閒事人很快就變老了。」
飼養員諷刺了聲,轉身就走。
池歡倒是沒什麼反應,因為她很清楚門閂滑落的風險。
只要能排除危險,被人數落兩句也不算什麼。
但她挽著的男人明顯不是這麼想,掌下的肌肉憤怒的賁起,眼看時嶼白就要掙開她。
他的眼底戾氣橫衝直撞,抬腿就要朝那飼養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