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的瞳仁微微擴大。
她難以忽視唇瓣上細微的刺痛和酥麻,電流一簇簇打進她的心裡。
血液在瞬間突突跳動,熱氣沿著胸膛蒸騰,把臉頰熏的通紅,她的呼吸瞬間被染的亂亂的。
時嶼白吻的很重,唇片碾壓著,似要把她囫圇揉進骨血一般。
他的呼吸亂亂的拂在耳邊,打落那一片的汗毛,寸寸壓扁。
池歡開始只是被動的接受,後來壓抑不住內心飽滿的情愫,開始回吻,幾乎在她回吻的剎那,時嶼白的身軀跟著一僵。
主動權在瞬間回到池歡手裡。
她學著時嶼白的樣子,吻的生澀又動情。
等她意猶未盡的結束這個吻,敏銳的發現時嶼白的眼尾染了靡麗的紅,那一抹紅,差點讓池歡破功。
她幾乎有一種衝動,想繼續吻他,一直吻到天荒地老。
這個吻,也太甜了。
那種纏綿悱惻的滋味,讓池歡上頭。
心尖兒一麻,她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他的唇角,那被她蹂躪得一片紅,襯著他冷白的膚色,有一種破碎感。
「還沒親夠?」
時嶼白一開口,聲音里的顆粒感讓她又是一酥。
「如果我說沒有,那你還肯讓我親?」
池歡眉眼彎彎的問。
瞬間,耳邊傳來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時嶼白眯著眼,潭底已是暗潮湧動。
池歡這才意識到自己玩笑開過頭了,她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就算你肯讓我親,也得回家再說…吧?」
最後一個字,已是糊在嗓子眼裡。
時嶼白唇角勾了勾,眼底滿是無奈。
「走吧。」
他們去大三福的時候,錢局長和幾個同事已經等在那了。
見到池歡和時嶼白成雙成對而來,羅茜止不住骨子裡冒出來的酸意。
「你們遲到了。」
羅茜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嚴肅的盯著池歡,在看到池歡微腫的唇瓣,以及時嶼白唇角的那一抹紅之後,瞳仁瞬間就是一厲。
該死的!
池歡不是自從和時嶼白結婚之後,從來不肯讓碰嗎?
在她下定決心勾引時嶼白的時候,偏偏她就開竅了,這不是故意和她作對嗎?
池歡自然也看到羅茜眼底的敵意。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們來的這麼早。」
池歡笑道:「所以,其實不是我們來的晚,而是你們來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