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想到這一次去廣東竟然碰上了熟人,那就是時嶼白的姐姐,時靜嫻。
時靜嫻也是公務員,不過是在京城一個部門當公務員,這次是出門公派,要去廣東一趟。
池歡也只是在和時嶼白結婚的時候見過她一面。
因為時母並不同意這件婚事,所以見面就對池歡挑鼻子挑眼,池歡受了委屈,就再也不肯和婆家的人接觸。
哭著和時嶼白鬧過一次,他就辭掉了在京城的工作,義無反顧的和她來到了村里生活。
為此,時家所有人都對她頗有微詞。
火車上,撞見時靜嫻之後,她就和他們對面的人換了座位,此時正坐在他們對面,挑著眉,「所以,你辭掉了在鄉政府的公務員工作,準備和她一起賣衣服,安分的當這個個體經商戶?」
時靜嫻基本忽略了池歡,但偶爾投過來的目光卻是格外犀利。
池歡的心不自覺就緊了緊。
一隻大掌不著痕跡的攥住了她。
時嶼白的回答漫不經心,「嗯。」
時靜嫻似是要震怒,但思索了一瞬,卻是不怒反笑,只不過笑的皮笑肉不笑的,她自己不覺得,卻看的池歡更緊張了。
「還挺有出息的,時、嶼、白!」
最後三個字,時靜嫻說的是一字一頓。
「你給我滾到我這邊來!」
時靜嫻瞪著時嶼白。
然後她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了眼池歡,「弟妹,說起來,咱們除了婚禮見過一次面,還沒怎麼見過呢,這次這麼巧合,好容易撞見了,我覺得咱們姑嫂倆還是得好好培養一下感情,你說呢?」
如果是以前的池歡,一定毫不猶豫的拒絕。
可現在她滿心滿腦都是時嶼白,壓根沒理由拒絕。
她正絞盡腦汁的想著要怎麼回應。
時嶼白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
「你和她面都沒見過,哪兒來的感情?」
「不必了,歡歡只需要和我培養感情。」
池歡聽著時嶼白這霸氣的護妻宣言,心口稍松。
然…
「你和她結婚都這麼多年,兒子都有了,還需要培養什麼感情?她難道眼瞎心盲還能跑了不成?」
見時嶼白不動如山,時靜嫻翻了個白眼兒,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座位,說道:「弟妹,過來,我和你坐在一起說說話。」
池歡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能拒絕嗎?
「怎麼,弟妹這是不待見我啊?這麼簡單的要求你都想拒絕?」
時靜嫻挑起眉毛。
池歡實在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站起來。
但一股勁力攥住了她的手腕,拽著她坐回座位上。
「坐著,不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