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徑並不吻合時嶼白的脾性。
天色漸晚,小吃攤也開始收拾回家的時候,池歡和時嶼白才牽著手,沿著洱海的岸邊慢悠悠的回招待所。
門板闔上。
時嶼白去洗澡,池歡一個人來到房間的露台。
挑選房間的時候,池歡特意要了一間帶露台的,站在上面遠眺,外面就是煙波浩渺的洱海湖,涼風習習吹拂她的面龐,長發被掀飛。
她趴在欄杆上,極目遠眺。
這一看不要緊,發覺洱海往上居然有人在划船。
船槳撥動水面,發出嘩啦啦的水聲,遙遙的看過去,依稀看到影影綽綽的影子。
她眯著眼托腮看的不亦樂乎。
這裡的悠閒和恣意,和她原本的生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突然,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池歡剛要轉身,腰肢一緊,肩膀處多了一抹溫熱的吐息,水珠沿著時嶼白的短髮滴落到他的肩膀上,肌膚一片潮濕。
「看什麼?」
時嶼白的嗓音莫名喑啞,低沉入骨。
這一把好聲線,聽的池歡心中起了一把火。
「有人在晚上划船,是在捕魚嗎?」
池歡纖細的手指指向水面上的小點。
「或許。」
肩膀被扳正,池歡被迫撞入時嶼白深邃的目光中。
他低眸淺淺的睨視她,唇角噙著漂亮的弧度,粗糲的拇指摩挲她的唇角,細細微微,仿佛沙礫在打磨她的心臟。
心口的那團火瞬間變大了,燒的身體微微發熱。
池歡覺得眼前的男人真是有毒,只是被他這麼看著,她的小腿兒都不由自主的發軟。
氛圍不太對,池歡察覺不妙,想腳底抹油開溜。
然而,這個念頭剛升起,男人似乎洞察到,她踏出一步的同時,身體突然騰空被時嶼白懶腰抱起。
他微微低頭,纖長濃密的睫毛半闔,唇瓣朝著她寸寸壓低。
池歡本來想拒絕的,舟車勞頓,看看這優美的風景就很好。
可是看著他峻挺真摯的面容,心尖兒不由得一軟,於是任由他的吻落在臉上。
他是柔風細雨,似乎感受到她的牴觸,正在用耐心,一點點熨平她的那點小委屈,血液里仿佛鑽入小蟲子。
它們沿著血管在身體各處流竄,不顧她的意願,一寸寸在蠶食她的意志力。
她抓緊時嶼白身上的黑色襯衣,任由它們在掌心被蹂躪的皺皺巴巴。
呼吸和他的交融,越來越同頻,他們共振著,興奮的叫囂著,把身體深處的某種渴望一點點勾了出來。
肩膀上的白T恤突然被拉下來,貪婪急切的吻一寸寸的在上面蜿蜒蠕動,池歡身體緊繃的那根弦在剎那間斷了。
她快速按住了時嶼白作祟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