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公公拉近關係,這樣以後也有個依靠。」
「你真是這麼想的?」
時嶼白的眼眸低垂,睨著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是。」
池歡緊張的眼珠亂轉,還無措的舔了舔紅唇。
不經意和時嶼白撞上視線,卻被他捕捉到了,不免又是一陣心虛。
時嶼白攥著她的指節,鬆開一根,又換成另外一根,這樣一根一根的捏過去,細微的摩挲,讓她的呼吸都凝滯在嗓子眼裡,整個人緊張的無以復加。
「嗯,那你得好好努力了。」
「時以復不是那麼容易被討好的人,他那樣的人,利益至上。」
明明時嶼白的潭底翻湧著,暗流涌動,多的話卻沒說。
池歡覺得,他應該是有滿腹的怨言才對。
可他言盡於此。
滿身的克制和矜持,讓池歡的心疼的無以復加。
時以復,這原來就是時嶼白父親的名字啊。
「誰說我要討好他了?」
池歡勾唇,「只是平常的社交就行,他既然給我這個利用的機會,我自然要好好把握時機了,你說對不對?」
時嶼白撩起眼眸,纖長的睫毛半闔,掩住了真實的情緒。
骨節分明的手指手指撩起她額前的劉海,認真的凝視著她的眼睛,「你說的對。」
池歡差點沉溺在他的溫柔里。
明明他已經生氣了,卻還是把脾氣克制住,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
「我以為你要生氣了。」
池歡攥住他的一根手指,眼眸濕漉漉的。
「為什麼生氣。」
「因為我答應和你父親吃飯,你是不是不喜歡?」
「我是不是太自作主張了?」
「明明知道我答應你就會跟來,卻還是答應了。」
「你可以自由的選擇,你有這個權利,我只是你的丈夫,沒資格限制你的任何選擇權。」
這回答暖煦如春風,卻讓池歡的眸子怔忡起來。
她眼前浮現的卻是前世程子黔和自己叫囂的話:「你既然嫁給了我,那就是程家的媳婦,你無論做什麼都要經過我的同意!」
「憑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我是嫁給你,又不是賣給你,你沒有資格阻止我做任何選擇!」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你滾出程家,和我離婚,不然的話,你只能聽我的!」
……
池歡思緒回籠,看著時嶼白峻挺的臉,再一次認識到他和程子黔之間的察覺。
和時嶼白在一起,池歡分分鐘感覺得到被尊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