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嶼白,我喜歡你!」
……
池歡從夢魘中驚醒。
整個人從懸崖墜落,失重的瀕死感緊緊的勒住心臟。
她撫著鼓動的胸膛起身,急促的喘息著。
「醒了。」
池歡轉身。
窗簾拉著,窗外仍舊是嘩啦啦的暴雨的聲音,房間內的光線昏暗,時嶼白站在床邊,昳麗的臉龐沉浸在晦暗中,一邊的唇角掀起。
他臉上的表情是睥睨,是諷刺,是蔑視,眉宇間噙著的溫軟笑意再也消失不見,通身的冷峻和疏離,讓池歡的心瞬間涼了。
原來是夢啊。
是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時嶼白怎麼可能還會對自己那麼溫柔?
「你……沒走?」
一開口,池歡才發覺自己嗓音喑啞的厲害。
昨天太過瘋狂,她嘶喊的嗓子都啞巴了。
記得最後的時候,她不斷在求饒,可是向來體貼的時嶼白就跟沒聽到一樣,繼續逞凶。
「走?」
時嶼白譏誚的掀唇,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抬起她的臉龐,打量她的時候瞳仁里流轉著淡淡的諷刺。
「為什麼要走?」
「我走了,然後給你和程子黔騰地方,讓你們雙宿雙飛?」
池歡的心瞬間一刺。
她的手指攀上時嶼白的手腕,「時嶼白,你聽我解釋。」
「解釋?」
肌膚接觸的剎那,時嶼白的手腕快如閃電一般抽離,宛如她身上有什麼致命細菌,他雙手插兜,潭底冷嘲。
「舉報信不是你寫的?」
池歡:「……」
「是我寫的,可是……」
「寫舉報信的時候,是不是巴不得我坐牢,劇烈池大小姐你越遠越好?」
時嶼白潭底的暗流正在洶湧,「哪怕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夫離子散,哪怕我會被你害死,你也不惜一切代價?」
面對時嶼白,池歡沒辦法撒謊。
只能咬著牙承認,「……是。」
「呵。」
這一聲輕呵,氣流拂動池歡臉頰邊的碎發,可是從中體味到的淒楚和絕望,讓池歡眼眶一酸。
濃重的酸楚從心口湧出。
她抬起迷濛的眼鏡,看他。
「時嶼白,可以解釋的。」
「你應該能感受到,我和以前的我截然不同了,對不對?」
「以前想我死,想我坐牢,現在想玩弄我的感情於鼓掌之中,池歡,你的手段的確高明了。」
時嶼白的話宣判了她的死刑,將她定在恥辱架上動彈不得!
第152章 在為誰守貞?
「不是的。」
「那是什麼?」
望入時嶼白的潭底,池歡解釋的力氣都要消失了,卻還是鼓足勇氣說道:「總之,我現在和以前不同。」